第44頁(第1/2 頁)
「也是,怪我出生太晚了。」
陸時年看他活蹦亂跳的模樣,眼神一柔,伸手捏捏他的臉:「不然咱們口頭領養?你叫我一聲爸爸就算數。」
「?」
簡遊嘴角抽搐,一句國粹就要破口而出,結果又被陸時年拉過去,腦袋埋在他頸窩處親暱地蹭了好幾下。
簡遊驚恐往後躲:「你幹嘛啊?」
陸時年笑眯眯:「提前吸兒子。」
簡遊:「……」
太狗了。
是打不過也不想加入的那種狗。
簡遊面無表情再次推開他:「我要睡了,是男人就別再打擾我。」
陸時年看著簡遊背朝他躺下,貼心幫他掖好被角。
沒過一會兒,說了要睡覺不能被打擾的人又主動開口:「我能去見他一面嗎?」
他想去見見他。
他想知道他當初為什麼不肯走;
為什麼在消失這麼多年後突然出現;
為什麼才一見面,就要用這種方式對他。
陸時年抬眼,看著他露出被子的半個後腦勺:「能,你想見,我就幫你。」
「你跟我一起去。」
簡遊又往被子裡埋了一些,聲音悶悶的:「我不想一個人去見他。」
陸時年勾了勾唇。
「好。」他揉一把小兔子彆扭的後腦勺:「爸爸陪你。」
-
陸時年等著簡遊睡著了,起身離開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
這個時間難得不忙,兩個護士趁著休息時間在閒聊。
「你們念書那會兒做實驗用的小白鼠多還是兔子多?」
「好像是兔子吧。」
「巧了不是,我們也是兔子。」
「那你知道為什麼很多活體實驗要用兔子嗎?」
陸時年填著資訊表,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們一眼。
「你知道?」
「因為兔子不怕疼啊。」
「嗤,你這算什麼理由,而且兔子才不是不怕疼,它只是忍痛能力太強,骨折不會叫,口腔發炎不會叫,就算是摔得內臟出血也只是趴在那裡安靜等待死亡,又不是機械做的身體,怎麼可能不怕疼。」
「唉,那麼小的身體,卻有那麼強大的精神抵抗力,也是讓人心疼」
……
「先生,在這裡簽個名就好了。」
陸時年回神,在資訊表最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轉身回去時,他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5月12日,上午9點12分。
簡遊又睡了一個多小時。
醒來的時候腳腕癢癢的,動了一下,才發現是被人握著,指腹掃過帶起的癢意。
他抽了一下,沒抽出來。
「你幹嘛?」
窗簾被拉開一半,陽光刺眼,簡遊用手背蓋住眼睛,聲音裡藏著睏意,柔軟沙啞。
陸時年:「我在想你腳腕這麼細,你又這麼高,走路的時候會不會突然折掉?」
簡遊:「……」
簡遊抬腿踹了他一腳。
陸時年順勢鬆手,不躲不閃被他踹在手掌心。
「不錯,挺有精神。」
陸時年笑眯眯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走了,帶你進局子了」
簡遊不知道陸時年是怎麼辦到的。
到了警察局,也沒個人多問他們什麼,把他們帶到暫時關著錢舒的地方,囑咐一句只有半小時時間就離開了。
隔著一道牆,他們坐在外面,錢舒坐在裡面。
光線很足,錢舒沒了那頂藍色漁夫帽,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簡遊才終於清清楚楚看見錢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