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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也僵在半空。
「是你?!」
他驚疑不定瞪著對方腦袋上那頂藍色漁夫帽。
錢舒笑笑:「對啊,是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錢舒陡然發難,右手直襲簡遊脖子。
簡遊因為那一愣失了先機,狼狽躲過幾招後開始還手。
兩人在僻靜的小巷中扭打在一起,簡遊幾乎用盡全力,仍舊在力氣被消耗大半後落了下風。
錢舒用巧勁將他放倒,單腿跪地壓著他,用一隻手控住他兩隻手手腕壓在牆上,牆壁粗糙,簡遊手背很快蹭出一片深紅。
簡遊往後靠著牆大喘氣,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錢舒眼睛:「你到底是誰?!」
錢舒還是笑著。
跟在酒吧裡對他露出的笑容一樣,乾淨陽光。
只是在這無人之處,他深藏在眼底的眷戀和瘋狂顫巍浮現。
他特別認真地重複自我介紹:「簡遊,我是錢舒,錢舒,金錢的錢,舒服的舒。」
「誰他媽要聽這個!」
簡遊火大地扯了一下手腕,沒掙開,兩邊腕骨被擠壓抵得鈍痛。
「那你想聽什麼呢?」
錢舒神色流露出疑惑,他靠近簡遊,語氣不解,又隱隱含著焦急:「我就是錢舒,遊遊,我就叫錢舒。」
「金錢的錢,舒服的舒,你記住了嗎?應該很好記吧?你記住行嗎?」
簡遊盯著他的臉,被他顛三倒四的發言弄得心裡發毛。
「操,怎麼是個神經病。」
他低聲罵著,恨自己識人不清真信了同事的話,以為他只是個缺愛的小屁孩兒。
更恨自己倒黴,怎麼什麼破事兒都能落他腦袋上。
「我不是神經病。」
錢舒皺著眉頭,急切解釋:「遊遊,我不是神經病,我就是錢舒,我真的不是神經病,我腦子很好,我一直記得你,我沒病的。」
「遊你大爺!別他媽這麼叫我,噁心死了!」
簡遊用拖延的時間回復了幾成力氣,突然發力,忍著痛抽出一隻手攥住錢舒領口,同時曲起一隻腳用力沖錢舒踹過去——
「我知道你的秘密。」
錢舒突然說:「遊遊是兔子對不對?」
簡遊再次被貼上定身符。
他倏地瞪大雙眼,瞳孔驟縮:「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見過的。」
他用一隻手碰了碰簡遊的帽子,彎起唇角:「你用這個來藏你的耳朵對不對?」
他輕微一用力,帽子落在地上,但是下面並沒有見兔耳朵。
「沒有啊。」
他失望地嘆了口氣,手往下移:「怎麼這麼不巧。」
簡遊驚疑不定地盯著他,一滴冷汗隨著額角落下,他僵著背脊,一動不敢動。
錢舒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注射器,裡面裝著不知道什麼液體,針頭就對著他的脖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快瘋了,誰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什麼會讓人上癮的髒東西:「我認識你嗎?我得罪過你嗎?!」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久別重逢,想看看你。」
錢舒眼神柔和,卻因為他現在的動作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你認識我的,也跟我說過話,但是你沒見過我,當然也沒有得罪過我。」
「我不知道!你要不想死,就最好把你的破東西拿——」
後頸一陣銳痛,針尖刺入,簡遊未能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驚恐籠罩他滿眼。
錢舒用力摁著他,直到將針管中的液體全部注入。
拔出針頭,空掉的注射地掉在地上,錢舒露出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