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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擦了一下簡遊耳尖,冷靜地將毛巾放回原處,一把抱起簡遊離開浴室去往往房間:「抱歉,寶貝,今晚恐怕都不行了。」
房間的燈不比浴室的白熾燈,光暈都透著日落時的暖融味道,洋洋灑灑散落進每個角落。
簡遊背後陷入的被窩,身下柔軟的觸覺卸去了他所有力道。
陸時年親親他的眼睛:「你可以咬我,但是我大機率停不下來。」
視窗所能見的月亮從無到有,簡遊像是身處被月亮指引著漲落的潮汐,海浪在他身上盡情拍打,浪花堆出的泡沫拖著他往更深處墜落。
溺水的人眼眶含滿了淚,力氣一絲一毫全部耗盡,指尖不能動,不能張嘴說話,把呼吸都只能交給了本能,
月亮看熱鬧不嫌事大,指使著新一輪的海浪洶洶襲來,燙人的海水和浪花一起擁住他上下沉浮,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水花似乎從他的七竅在往裡鑽,快要窒息時,艱難擠出的呼救帶著哭腔,月亮聽了都難心軟,別說早已宣告過被扣了暫停鍵的海浪。
在被親吻耳根時,簡遊偏過頭,淚眼朦朧中看見了窗外。
樹影在風中一直晃動到天將破曉,一片雲悠哉飄過來,將月亮的臉遮住了大半。
……
日上三竿,簡遊先醒了。
全身像是被打散重灌的一樣,動動腳趾酸,抬抬手臂累,連睜眼這個小動作都讓他感覺疲憊不堪。
彷彿身體被掏空。
偏偏背後還緊貼著一具火熱的身體,一雙手臂鐵環一樣捆著他,好像他是什麼價值連城的人參娃娃,鬆手就會長腿跑掉。
靠,始作俑者還睡得這麼香。
簡遊心火直竄,不爽了,一柺子送過去,就是可惜力道很弱雞,不痛不癢的,揍不疼他,頂多算個叫醒服務。
陸時年眼睛睜開一條縫不到一秒又閉上了,手臂一收將簡遊環得更緊,還變本加厲用一條腿壓住他,神似樹懶抱木樁。
「遊崽我好累。」
他半夢半醒,依靠本能親親簡遊後頸,然後埋住臉,聲音懶洋洋的沙啞:「再多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簡遊:「你累?你累個屁!」
一句話說得差點兒劈叉,簡遊開口才驚覺他嗓子怎麼壞成這個樣子了?!
都怪這個禽獸垃圾人。
陸時年閉著眼睛,慢吞吞地:「遊崽,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伏地挺身。」
簡遊:「……」
陸時年:「伺候你爽了一晚上。」
簡遊:「……」
反咬一口你最行。
老子昨晚喊了多少次停,你不聽。
老子昨晚說了多少次受不了,你不聽。
老子昨晚哭得嗓子都啞了求你輕點慢點,你還是不聽。
現在說伺候了他一晚上累得慌?
人話?
簡遊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一腳踹過去,陸時年差點被他踹下床,他也沒好到哪裡去——很悲催地扯到了。
操……
簡遊痛苦地捂住眼睛。
陸時年見狀皺眉:「怎麼了?是不是還痛?」他是個行動派,立刻就想幫他揉揉。
簡遊裹著被子往裡翻身,蒙頭蓋臉,誓死捍衛最後的尊嚴:「沒有,趕緊去做飯,餓死了。」
陸時年懷裡空了,無不失落地嘆了口氣。
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確實午飯時間都快過了,他餓著倒是沒事,可不能讓遊崽寶貝也跟他一起餓著。
探了探簡遊的額頭,確定他體溫正常沒有發燒,才放心下床:「乖,累的話再睡會兒,一會兒飯做好了來叫你。」
陸時年離開房間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