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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進自己囊中,可謂是監守自盜,現在反而把禍水引到無辜鹽商身上,陛下,這是要禍水東移啊!”
咯噔一下,在場大臣心中驚懼,誰也沒想到,劉觀會在此時突然發難,不過卻是無言以對,人家御史臺乾的就是檢舉大臣的差事,你還不能指責他不顧同僚情誼,只能說他是在落井下石。
朱棣心中惱怒,他倒是憐惜夏原吉兢兢業業,不過每次出兵北伐,都是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口口聲聲說什麼戶部沒錢,那戶部要是底下出了這麼多蛀蟲的話,你夏原吉又有何面目見朕?
他們在乾清宮裡議事,殿門外的張灝可是聽的心驚肉跳,這要是被皇帝下旨命自己到揚州辦差,那還不馬上得罪所有豪門世家?
雖然一心想做個孤臣,但並不意味要當個千夫所指!不對啊?張灝心中驚疑不定,這鹽商的底細,陛下明明清楚,為何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這谷王一事就是被自己搞出來的,一來是要徹底杜絕揚州瘦馬等陋習。二來就是藉機讓揚州富商引起皇帝的注意。
明朝不收商稅,唯一的稅賦來源就是農民與土地,雖然已經有些改變,但是商人地位還是太低,而戶引律法已經漸漸不合時宜,這些頑疾都得想法解決掉。
倒是出頭鳥得由別人來做才行,皇太孫朱瞻基就是被張灝當槍使的,而且幹得還不錯,這麼短時日,就鬧出這麼大的事端來。
面對劉觀出手要整倒夏原吉大人,張灝冷笑,低頭盤算起來,而此刻大殿之中風雲突變,卻令人一時間措手不及!
第182章 不為鷹犬
夜晚,乾清宮。
隨著劉觀當面彈劾戶部尚書夏原吉,自是引起幾位大臣的不滿,其中剛剛升為戶部侍郎的何祥何大人,為人官聲清廉,性格剛正不阿,也不顧品級較低,朗聲道:“啟奏陛下,臣有話要說。”
“準!”朱棣一見說話之人乃是何祥,這牙根就有些發癢,戶部一個夏原吉一個何祥,都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劉觀眉毛一挑,他同樣對於這位有名的何青天大感頭疼,這油鹽不進的傢伙眼裡不揉沙子,委實令人懼怕三分。
“陛下,臣彈劾左都御史劉大人,彈劾他御史臺不作為,彈劾錦衣衛指揮使張灝,彈劾他錦衣衛不作為。”
眾人譁然,立時聽出這位是來打抱不平的,不禁暗贊對方精明,這把水攪渾了,夏原吉大人自然平安無事,不然誰也別想討得好去。
閣臣楊士奇和楊榮對視一笑,沒等欣慰下去,這雙腿一陣連麻帶痛,不免齜牙咧嘴,這今日委實跪的時間有些久了。
劉觀心中一緊,不過聽到他彈劾整個御史臺,又牽扯出安東侯張灝,立馬放下心來,慶幸的同時心中暗恨。
就知道這何祥只要開口就沒好話,順勢不在追究夏原吉失職一事,戶部沒了這位老黃牛,換上誰人都不放心!朱棣不置可否的皺眉道:“繼續說。”
“是,陛下,這揚州鹽商身家富豪久矣,商賈低賤,那偌大的財富豈是普通人可以佔有?所謂懷璧其罪,哪個鹽商不背靠大樹,不和京城勳貴皇族有牽連?而御史臺始終不聞不問,錦衣衛全不知情,實在令人深感痛恨又覺其中大有蹊蹺,今日卻要拿我戶部問罪,臣不服。”
皇帝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大臣們偷偷抬頭一瞧,嚇得心驚肉跳,不免心中暗怪何祥莽撞,那鹽務利潤豐厚,不知惹得多少人惦記,一旦捅破,得牽連出多少人來,又要得罪多少貴族?
“繼續說。”
面對皇帝越來越陰森的口氣,何祥好似全然沒有察覺,依然昂然大聲道:“臣雖說並未經管鹽務,但素有聽聞,那一輛輛鹽車,凡是打出各家旗號,無不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長此以往,這國庫豈不日漸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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