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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幾人的議論聲,斷斷續續地聽見“。。。。圍剿。。。。突圍。。。。如果在這裡遇見埋伏。。。趁著。。。。”之類的言詞。
蘇謐的睏意漫上來,雖然軍醫都是享有坐在軸重車上的特權,不必步行趕路,可是每天從清晨到黃昏的全天奔波對她的體力也是一個大考驗,連線打了幾個哈欠,不知不覺就趴倒在書案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蘇謐濛濛朧朧地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了床榻上,她坐起身來,身上搭著地物件滑落下去。蘇謐低頭一看,是一床軟毯子。
他什麼時候進來過了?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沉!
蘇謐掀開毯子,自己睡了多久了。
外面已經悄然無聲,看來眾將已經商議完畢,各自散去了。
蘇謐掀開內帳簾子,走了出去,卻見到倪廷宣一個人正在持著燭火,看著面前的地圖出神。
聽見簾子發出的響動,他抬起頭來,溫暖的燭火之下,深刻的五官線條變得柔和起來,眼前的身形讓蘇謐無端的感到一種暖意漫上心頭,就好像剛剛覆在身上的那條薄薄的毯子,柔軟而溫馨。
他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溫和地問道:“怎麼醒過來,是剛才我們吵著你了吧?”
“沒有。“蘇謐搖了搖頭,她走上前去,從近處細看,因為緊急地行軍和徹夜不休的討論謀劃,他的眼中已有了淡淡的倦意,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湊近燭火,蘇謐看向懸掛著的地圖。“如今到了哪裡了?後面可有訊息傳來?“
“沒有,“倪廷宣搖了搖頭,一邊將燭火舉高,方便蘇謐的檢視。
“如今我們進入的地界,在遼人地圖內也屬於偏遠地區。好在剛剛探馬回報,遼軍目前的守備空虛了不少。看來是抽調了太多的兵力前去前線了。“倪廷宣指點著地圖,向蘇謐解釋說道。
蘇謐看著眼前的地圖,上面無數的高山河流,平原城市都變成了一個個抽象的文字元號。幾隻大紅色的箭頭標註起眼下幾方勢力行進的方向。
這大紅地顏色可真是貼切啊,蘇謐輕嘆,這些隊伍的每一步前進或者後退,都是要用無數的鮮血鋪就,圍繞著這些看似虛無的符號,有多少生命消逝在不知不覺之間呢?
她的視線投向地圖左上方的地界,
倪廷宣看到了她地視線,眼神也跟隨著投向那一方,臉上不自覺地現出恍惚懷念的神情。半響,苦笑了一下,解釋道:“這是原本駐紮在居禹關內的兵馬,如今已經退到了萊州一帶。“
蘇謐看著地圖,萊州是大齊極為富饒的地區之一,而且最重要的,他是齊國興起的根本,九十七年前,齊國地初代帝王就是在那裡建國稱帝的,雖然後來開疆拓土,建功立業,早就不再以那裡為根本了,但是萊州終究還是大齊名義上的根本之地。如今葛澄明和慕輕涵退到了那裡,這一舉動意義重大,想必也是葛先生出的主意吧。
只是,他會怎麼想呢?蘇謐轉過頭,倪廷宣地身子微微側過去,使得蘇謐無法看清楚他的神色,僅僅從語調之中聽出一種隱藏在平靜之下地酸楚和苦澀。原來知心相交的兩個人,如今卻開始為了各自所屬的勢力,算計推測著對方。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無不關係著整個天下的局勢。
當年兩人還在天香園之中玩笑開懷的時候,誰能夠想得到,短短的數年之後,兩個年輕的侍衛都成了手握重兵,決定著天下走向的關鍵人物呢。
蘇謐的視線又轉向下方,那裡,兩隻紅色的箭頭已經對接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兩方都不再顧忌。
名將交手,行動自然雷厲風行。
在倪廷宣他們行軍之前,遼軍就已經離開京城南下,與北上的倪源在中部的宿州一帶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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