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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要牽扯到雲水會,若是一個處理得不好,給太虛門又或者餘元卜添了麻煩就不好了。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不是她與姚憲之的個人恩怨了。她自認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也並非長袖善之人,所以為防萬一還是要問問餘元卜的意思才好決斷。
可她自然不能這樣回答姚憲之,只笑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難得與道友投契,故雖道不相同,卻不妨礙我欣賞道友胸襟片刻。”
其實這也是大實話,那日她見到姚憲之畫作的時候,確實為他筆中流露的胸襟產生了敬佩與欣賞之情。要知道,談吐、衣著、習慣甚至筆跡,都是可以改變又或者模仿的。但是揮毫間所流露出的意氣胸襟,卻是無法刻意模仿的。故而紀啟順才看到那畫,便對姚憲之生出了結交之心。
可惜世事弄人——這麼一想,紀啟順不由悵然的暗歎了一口氣。
姚憲之聽了這話也沉默了片刻,不知是覺有所共鳴,還是在蓄力等待合適的時機暴起發難。
紀啟順才不會管他怎麼想,她雖有賞花的閒情,但也先得有命賞才行啊。她這人雖有時也犯些糊塗,但頭腦清醒立場堅定,大面而上從不掉鏈子。若當真是私人恩怨,一時心軟那也就罷了,以後出了什麼事,最糟不過她自己擔著。自己識人不清遭了難,自己擔著也是該。但是這事兒都牽涉到宗門了,她再傻也該知道要硬起心腸了,何況她不傻。
因而,她也不再開口,而是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面手掌大小、銀亮的圓鏡來。這是她下山前餘元卜交給她的,名曰太虛子母鏡,乃是用做傳信的一種法器。這種法器又有子鏡母鏡之分,紀啟順使用的自然是子鏡,母鏡則是在餘元卜手中。照餘元卜所說,一般本門師徒間都都會持有太虛子母鏡,董妙卿於那位還未曾謀面的大師兄也都持有一面子鏡。
這子鏡與母鏡間又有特別的聯絡,可使子母鏡的持有者即便遠隔千里,亦能交談。而且母鏡的使用者,還能感應到子鏡持有者的大概狀態。當然了,要達到這個程度,也很是麻煩吃力的。所以一般不到危機、緊要關頭,沒有哪個師傅閒的沒事會去利用母鏡監視徒弟的。有這功夫做什麼不好,非得在這上浪費時間。
餘元卜只說本門中師徒持有此鏡也是有道理的,因為別的門派並不會製作此鏡。太虛子母鏡嘛,關鍵就在這太虛二字上!此鏡乃是本門一位先賢所制,因其妙用特別,便將煉製訣竅獻於門中,供門人方便。但是僅僅供給內門弟子罷了,且還得付出功績又或者靈石才能得到。也算是非內門不可見的秘術罷,有點類似於碧潭閣的引火木。
別的門派雖也有類似的傳信法器,但到底不如此鏡來的方便、精妙。但這也是應當的,太虛門人向來長於此道,就好比碧潭閣門人善於丹道、方丈善於劍道、天玄善於易術一般。在七大宗門中,又有哪個門派沒有自己的擅長之道呢?
紀啟順按照餘元卜一早的交代,以靈氣推動法器中樞後,便見子鏡銀亮的鏡面忽的一晃,旋即便映出了些朦朧的光影。雖能見到一抹人影,卻似霧裡看花般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但也並未多久,鏡面便漸漸平復清晰了。
從鏡面看到餘元卜並且與之談話,這對於紀啟順來說無疑是一件新奇的體驗。然而此刻她並無閒心體會這難得的經歷,那頭的餘元卜面色也有些嚴肅,自然是從徒兒的形容狼狽中明白了她此刻恐怕遭遇了什麼變故。
紀啟順也不在這種時候虛客氣,開口便將飛花客棧之事簡潔卻周全的告訴了餘元卜。
聽完經過後餘元卜面色愈加肅然,但是語調依舊平緩:“此事,我大約知道了,回頭自會告知師門長輩,你且小心看著他。一會兒自會有人來與你交接。雲水會那邊你毋需擔心,宗門自會與他們交涉。待此間事了,你還照舊按原本計劃就可。”之後便匆匆斷開子母鏡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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