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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兩個人當石頭似的掄了好幾遍,卻不記仇,一心還是想著他師父的傷,周子舒叫他那雙純良又掛滿了關心的眼睛一看,頓時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了,於是難得和風細雨地說道:“無妨。”
張成嶺便背對著他半蹲下來:“師父我揹著你走。”
周子舒啼笑皆非,拍拍他的肩膀,自己站起來,說道:“行啦,我不指望你。”
才走了兩步,溫客行便不由分說地過來,攔腰摟過他,周子舒心說這傢伙佔便宜還沒夠了,再要拿胳膊肘去撞他,溫客行忙道:“你省省力氣,一會那老吃貨萬一玩不轉這些機關,還得指望你打架呢。”
周子舒想想也是,便藉著他的力靠了過去,他這一鬆懈下來,才覺得身上已經快散架一樣,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這正當,只聽葉白衣說道:“你們都過來。”
三人便跟進了那牆洞,之間那裡面竟別有洞天,整個一面牆,線條紛繁複雜,竟是整個傀儡莊的地圖。
溫客行呆若木雞地抬頭看了一圈,半晌,才道:“這個……就算給我,我也看不懂。”
周子舒低笑道:“太好了,我也是。”
葉白衣看了他們倆一眼,終於無言以對了一回,便指揮著張成嶺道:“你跟我來。”張成嶺忙不迭地跟上去,只見葉白衣在牆上東摸摸西摸摸,也不知道鼓搗了些什麼,那牆竟然一下開啟了,露出裡面各種機關,簡直叫人歎為觀止。
周子舒仰頭望去,嘆道:“這建傀儡莊的人,也真是奇人了。”張成嶺給葉白衣打著下手,一老一小折騰了足足大半天,只聽一聲轟鳴,那房頂連帶著旁邊的一堵牆便開啟了,顯露出一排臺階。
四個人便小心地走了上去,往上也不知去了多遠,幾人竟然重新回到了地面,有風,有陽光,有植物——是個不錯的小院子。
葉白衣道:“這才是真正的傀儡莊。”
他目光四下打量著,忽然大步往一個門口上了大鐵柵欄的小屋子走去,那屋子在一棵大樹下,陰森森的,窗子和門都被封得死死的,竟像是個囚牢。
葉白衣運力於掌,一下便將那鐵門給掀了下來,隨後藝高人膽大地推門進去,三人緊隨其後,然後和葉白衣一同站住了——只見這小監牢裡,有一張床,床上用大粗鐵鏈子拴著一個人。
一個老人,鬚髮皆白,兩眼無神,竟是因為長期身處黑暗中,已經瞎了,像是聽見聲音,向他們轉過頭去,瘦骨嶙峋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
半晌,葉白衣才問道:“你……是龍雀?”
第五十章 鑰匙
老人把耳朵側向他們,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稀里嘩啦”地響了一通,張成嶺偷偷地拉了拉周子舒,小聲問道:“師父……那個鏈子,是穿透了他的琵琶骨麼?”
周子舒“噓”了他一聲,皺著眉望過去——發現這老人身上的鏈子並不是纏在他身上的,而是穿過去的,自琵琶骨,自膝蓋骨,傷口處爛得只剩下了骨頭,周子舒覺著,這樣還能活著,已經怪不容易的了。
屋裡臭氣熏天,到處是便溺,老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瞧不出原來的顏色,遮體都不能,簡直不成人樣。他張開嘴,好像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吐字又慢又含糊,嗓音沙啞地問道:“你們……是誰?龍……孝呢?”
葉白衣問道:“龍孝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癱子麼?他死了——是你什麼人?”
老人聞言,怔了半晌,忽然張大了嘴,臉上像是露出一個大笑的表情,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然後他的眼角慢慢滲出了幾滴渾濁的淚珠,頃刻滑落,便不見了。葉白衣也不理會他,只是蹲下來,研究他身上那一堆鐵鎖鏈,由著他形似瘋狂地一會笑一會哭。
好半晌,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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