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終待在北京,然而我卻什麼也沒做。我學會了大量喝酒,但很糟糕,我總是會吐,有時候我會有一些想家,但始終不願意回去。更多的感覺應該是孤獨。
我第二次跟張延森聯絡是在八月,某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簡訊,他說他回北京了,問我有沒有時間到他家裡去坐坐。
接到他的簡訊時我和顧鵬待在一起,他是殷綠介紹給我認識的男生,相當潮流的一個男生,工學院,跟我一屆的。我想了想,回覆張延森:我在忙。
有時候我會恐懼和有感覺的男生見面,然而我又突然覺得,跟不同的男生見面,吃飯,聊天,真的是生活中最帶勁的事情,似乎僅是在周路離開後的很短的時間裡,我就在慶幸我發現了另一個不同的自己。那時候周路是有些天真並且理想主義的男生,我們甚至沒有上過床,我也隨著他變得更加天真起來。離開他後,我發現原來我並不是那麼純情的女人,我是指感情上,我的不純與忠貞無關,跟性格有關。原來愛情也是有性格的,與不同的人在一起,有不一樣的性格。
臨近九月的某天晚上下了雨,我和顧鵬在屋簷下躲雨,我們喝酒了,雨停了的時候,顧鵬說,“不如我們不要回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出去開房,讓我想一下,那天離我認識顧鵬還不到三個星期,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燈滅了,我卻沒有在應當感到興奮的時候興奮起來,完了之後,顧鵬相當緊張地看著我,他捏著我的臉使勁問我說,“阮微,你怎麼回事,你之前沒有過嗎?”
“你不知道嗎?”
“……”顧鵬開了燈起來穿衣服,我看見他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阮微,你別恨我。”
一整晚上,顧鵬翻來覆去都沒有睡下去,很早的時候他叫醒我,“阮微……你餓不餓啊,我請你吃個早飯吧。”
張騎士(7)
“不用了,我還想睡會兒。”
醒過來的時候,顧鵬已經不見了,雨停了,我掀開窗簾看出去,又是豔陽天,除了床單上一點血跡之外,我似乎仍然是完整的。那天之後發生了兩件事,這兩件事都跟顧鵬有關,他在第二天下午領著殷綠來找我,“對不起,阮微,你可以問她,她沒有說過你和她不是同一種人……”
“阮微……”殷綠低聲喊我的名字,顧鵬還在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殷綠。”
我突然之間感到難堪,殷綠顯然對顧鵬很不滿:“我怎麼能什麼都知道,你們自己不都是成年人嗎,你們憑什麼賴到我頭上。”顧鵬一下揪住殷綠的手,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有沒有大腦,阮微是個好姑娘,你怎麼可以把她介紹給我,你安的什麼心啊!”
“我先走了。”我說。那個下午,我陷入了一種無法描述的低落裡,我發覺我的確跟殷綠不是一種人,她是不孤獨的,她可以從中找到樂趣然後高昂地生活,她有這樣的本事,也許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本事,然而我卻不行,我跟她不一樣。也許除此之外,我對生活還要求更多東西。另一件事情是顧鵬在半個月之後來找我,他送了我一束花,還告訴我他想跟我在一起,我看得出來他很不安,我甚至開始因為自己沒有事先告訴他我是處女這件事感到了一絲內疚,怎麼會這樣,我不知道,可我對顧鵬完全沒有熱情,我沒有收他的花,我只說了不可能。那天洗澡的時候我開了很大很大的水,水從我頭上澆下來,我想起了張延森……
那應該是我混亂不堪的二十一歲,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在學業上我沒有任何要上進的思想,那應該也是我慾望最強烈的二十一歲,我始終是那麼迫切地想得到什麼,譬如關懷,依戀,性,乃至愛情,而這一切似乎在我寂寞的現實中無法得到兌現,在夜裡無法入睡的時刻,我總是不可遏止地想著自己不甘於目前這樣生活,我想要更激烈的活著,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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