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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妹也還等著他的錢繳田租費,一家子死活就靠他張開大腿這點皮肉錢過生活,他怎能不接?怎敢不接?
於是賣笑、喝酒、呻吟、賣笑、喝酒、呻吟……一個晚上反反覆覆,是人都反胃的想吐。
好幾次清重都得趁著換客的空檔衝到庭院裡去大吐特吐一番,有的時候明明都吐不出東西了,清重還會用手去挖,彷彿不把整個膽汁掏出來他死活不甘心。
有一次清重在嘔吐的時候啞巴剛好坐在那附近發呆,那個晚上清重已經接了四個客人,後頭卻還有三四個客人正等著玩他,清重覺得一種噁心感上揚,不得不先跑到庭院裡大吐特吐一番。
清重吐的時候啞巴就坐在他附近,啞巴沒有逃,也沒有移開身子,事實上啞巴連看也沒有看清重一眼,他只是那樣繼續發著自己的呆。
清重吐完了,啞巴還是繼續坐在那,清重漱了漱口,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啞巴依舊坐在那。
清重頓了頓,然後慢慢地、慢慢地踱步到啞巴身邊坐下。'奇·書·網…整。理'提。供'
清重沒有說什麼,啞巴也不會說話,他們兩個就這樣坐在庭院的院子裡,一個看著地上發著呆,一個卻是看著前方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煙花樓裡的燈總是繁華街中最亮的,一間廳一間廳裡點的彩燈閃耀著光芒,情慾的紅色、迷離的青色、曖昧的紫色、勾魂的黃色映照出醉了人們的影子來,有一種繁華,也有一種墮落。
“啞巴!有的時候,像你一樣是個啞巴,不知道有多好,你說是不是?”清重看著前方的琉璃燈火,突然之間,有些悠悠地說出口。
“啞巴你幾歲呢?爺兒說你大概二十出頭,可能不到,跟我哥哥倒是一樣呢!啞巴我跟你說喔!清重我可是曾經有個哥哥在呢!我哥哥很疼我的,每次只要我難過了,他總是拍著我的背摸著我的頭要我別哭,每次只要有人欺侮我們弟妹了,我哥哥總是第一個衝出來教訓人的,他常說:咱們窮,但也沒礙著人,輪不到別人教訓我們怎樣活才算數!很好的哥哥是不?可怎地就染上了那種病呢……”清重苦苦地笑了笑,薄薄的唇抿了抿似乎在忍些什麼。
“那病,死了好多人,哥也走了。我想給哥修個墳,不用很大,就有個墓碑的那種,可我沒錢,村裡的王伯說這裡可以賺很多錢,就是要吃點苦來,我不怕吃苦,就是想給哥修個墳。這些年來我攢了點錢,可總差那半個墳頭的錢,我知道我得接多一點的客才行,接得多了,哥的墳頭就修得快了,我有的時候就邊數著錢邊想著哥墳修好的樣子,我想著哥應該會很開心,可……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想,哪一天哥若見著了我,還……肯不肯摸著我的頭叫我不要哭呢……”清重的手張著闔著張著闔著,咬著唇,聲音裡夾著一點點的哭音。
啞巴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將手放在膝蓋上,繼續地看著地上發著呆,也不知道有沒有將清重的話聽進去。
清重看著啞巴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啞巴……借……借你的手用一用好不好?我用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就好,哪……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喔……”清重怯怯地說著,邊說邊有點擔憂的拉起啞巴的手。
啞巴沒有反抗,就任著清重拉起他的手,將手放到他的頭上。
拉著啞巴的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頭,靠在啞巴的腿上,清重想著那是哥的手,想著哥正對著自己說聲不要哭、不要難過,想著想著,清重的眼淚就撲溯溯地掉了下來。
從那一晚起,清重就常黏著啞巴,雖然啞巴從不給清重任何回應,但清重還是覺得很開心。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安慰了比不安慰好。
啞巴的長相併不差,雖然比起很多年輕的狎優來說少了那份美貌豔麗,但這年頭,什麼樣的人種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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