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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管多堅固的堡壘，遲早都會被攻克，吳寒雖然百般努力，卻也敵不過記憶碎片的源源不絕。

畢竟，聖神乃是由將近百萬的匈奴大軍的意志碎片集合而成，它逆向分解，自然也能重新化作百萬匈奴大軍的意志碎片，如此龐大的數量，根本沒有抵抗的可能。

就好比網路，當承受過多的資料衝擊後，再彪悍的伺服器也只能癱瘓，而現在吳寒便是那伺服器，百萬匈奴大軍的意志碎片，便是那數量龐大的資料，在它的衝擊下，吳寒的超出承受負荷，崩潰是遲早的。

咔嚓！

僅僅只是硬撐了數息，吳寒的意志便被徹底淹沒，野蠻的擊潰。

瞬間，吳寒腦中一片空白，無比強烈的刺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叫吳寒感覺自己正被一點點的撕裂。

這宣告著吳寒堅如磐石的防禦被攻破。

不過，意志失守，甚至是崩潰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那之後，被外來意志碎片趁虛而入，強行混合拼湊重組意志。

一旦事情朝那個方向發展，那就不是簡單的意志瓦解，而是記憶模糊，人格丟失。

若是戰役世界的劇情人物，或本大陸的原住民，在那種狀態，基本就是淪為傀儡，即便是玩家，也將喪失自我一段時間，而後重新輪迴。

吳寒自然不會坐視那種事情發生，他很清楚要想破解眼前僵局，就必須找出一個宣洩口，將衝擊自己的無數意志碎片發洩出去。

這一點，若是外來記憶則相對容易，但若是輪迴百世的自我記憶，則極難，因為那種狀態，你很難分清兩者的區別，畢竟，雖有差異，但本質上都是自己的記憶。

連敵我都無法分辨，即便有宣洩口，又有何用？

不過，現在吳寒所承受的是外來記憶和意志，自然能分清敵我，同時，他也知曉那個突破口究竟在哪裡，是何存在。

“攻擊目標便是那個宣洩口，只要我的意志一直存在，便能不斷吸引火力，消耗那數之不盡的外來意志。”

“只是，那便意味著，我的意志需要在不斷的崩潰和凝聚中輪迴，時刻承受那難以想象的痛楚，將之化作本能，哪怕最後意志模糊，也不忘重新凝聚……”

這是相當可怕的，一般人也許在堅持幾次後，便會直接放棄。

畢竟，意志被一點點的敲碎，化作齏粉，承受痛苦，然後自己再將它重新凝聚，再被敲碎，凝聚，痛苦。

不斷的輪迴中，如果沒有大毅力和勇氣，即便不被弄瘋，也會最終功虧一簣。

“以身為爐，意志衝擊為錘，痛苦洗禮為火，磨礪自身靈魂。”

“千錘百煉之後，必能去蕪存精，鳳凰涅盤！”

沒有分毫猶豫，吳寒果斷將破碎的意志再度凝聚，因為他忽然發現這樣千錘百煉的洗禮，未必不及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洗禮，都是一樣，在死亡的邊緣遊走。

“果然不凡，雖身陷囹圄，卻依舊沒有半點落敗的跡象，反而愈戰愈勇，渾身精氣神在不斷攀升中……”

“這般下去，此人不僅不會消亡，反而逆流而上。”

在吳寒陷於輪迴中時，冒頓則在觀察他。

雖然吳寒被烈火埋沒，不見身影，冒頓也不知曉吳寒的具體狀況，但卻敏銳的感知到，吳寒的氣息變得深邃悠長，並非像是風中殘燭。

儘管有所預料，但當事情切實發生後，冒頓心中仍然忍不住震驚。

“必須在其掙脫桎梏前，將之扼殺！”

冒頓心中立做決定，只是當他準備出手時，卻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從何處下手。

吳寒被無盡意志碎片攻擊的同時，也同樣被它們保護著，想要攻擊吳寒，就必須先突破它們所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