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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在兩邊傳了不同的時間地點。雖有斥侯來往探訊,確認彼此趕到方才動手,可兩支兵馬中伏時都在深夜,我們所見到的對方的兵馬,應該都是狄人假扮。他們先迷惑我們,再在中伏後從外圍包抄截斷後路,才會令兩國最精悍最勇武的兵馬損失嚴重!”
曹弘疑惑道:“這內賊……會是誰?委實太過可怕,一石二鳥,不僅令我們和吳軍大敗,更令兩國心生隔閡,再難合力相擊北狄!”
蕭以靖搖頭,“不知是誰。正因為不知,才更加可怕。若不能找出這人來,吳國局勢會日漸脫離吳帝掌控。公主孤身在吳,本就屢受排斥算計,聽聞上個月許從悅叛亂,她便險些送了小命。如今吳國愈加混亂,朝中有慕容宣,宮中有太后,吳帝險些被他們所害,至今未曾嚴懲,若再有其他變故,只怕也是有危險。不如且將她接回蜀國暫避一陣。”
離弦在吳都呆過一陣,聞言不由躊躇,“吳帝……恐怕不願放公主回來吧?”
蕭以靖接過隨侍奉上的清水,又取了兩顆丸藥來服了,方道:“公主會回來的。等咱們到達蜀境,立刻派人前去接應。好在孟緋期目前緊盯著孤,應該還不至於去暗算她。”
曹弘聞得提到孟緋期,愈加憤懣,又諫道:“請恕臣直言,這個孟緋期,行。事荒唐不羈,殘忍嗜殺,當日便已不容於家門,又屢次暗害國主和公主,國主實在不該再加縱容。如今孟緋期能藏身於假扮成吳兵的狄人之中,必定早已與狄人有勾結,說不準也和操縱這次吳蜀反目的人有關,誠然已是禍國殃國的亂臣賊子!國主到時候還和他念什麼兄弟之情,豈非緣木求魚,把一國臣民的生死視同兒戲?”
蕭以靖如夜黑眸靜靜地看著他,專注地聽著,然後伸手擦了擦臉。
“曹將軍,你的唾沫噴到孤的臉上了!”
“……”
平淡如水的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卻令曹弘醞釀許久的義正辭嚴的切諫宛如重拳擊到白棉花,全然使不著力,哭笑不得地看著淡定異常的國主,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以靖體力稍稍恢復,起身走出營帳,然後一眼看到帳旁大叢的木槿。
尚未到花開季節,枝葉在合宜的氣候下長得油綠可喜,招搖卻異常的靈動活潑,就如……
他當年在自己殿外親手移植的兩株木槿,以及那個常蹦蹦跳跳喊著“五哥”奔過去找他的木槿。
世事紛擾繁雜,令人無法停下向前奔跑的步伐,無法或不願回首那些一度銘刻於心的過去。
曾經的美好在歲月的磨礪下已經越來越模糊,漸漸抓不到原來的模樣。可總會有一瞬間,它們會破開陳年灰塵,如一道璀璨霞光破空而來,映亮沉重枯燥的人生。
那個被他抱在膝上一點點長大的小女孩,那個像影子一樣跟著他的小女孩,那個如朝陽般讓他不由自主揚起唇角的小女孩……
“五哥,我不要讀《女誡》、《列女傳》!我要讀五哥讀的書!”
“五哥,帶我騎馬好不好?我要和五哥一樣,射一隻大大的傻狍子,給母后燉湯喝!”
“五哥,今年的青梅比去年的酸。要不,五哥幫我去另摘?摘那樹枝高處的,必定就甜了!”
“五哥,父親為什麼要把我嫁吳國去?我不認得那個吳國太子,我不想嫁!而且我看過輿圖,那裡離蜀都好遠,好遠!”
尚有幾分孩氣的圓圓臉兒上,大大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蘊了滿眶的淚水,“五哥,我怕我嫁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我怕再也見不到五哥了!五哥,五哥,我想一直和五哥在一起啊,五哥!”
她的五指無措地絞著他的袖子,絞出道道褶皺痕跡。
稚。嫩的小手有些肥,可她絞得如此用力,讓他瞧見了她發白的骨節。
他太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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