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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個人之手,那這個人就是徐雷。”馮豫斷定說。
“我不敢想象。”
何菁實在不敢想象事情會弄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馮豫說:“不管外面怎麼傳言,但是我們的頭腦一定要保持清醒。從種種線索來看,這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雖然作案的手法高度一致。徐雷沒有作案時間,就拿高潔的案子來說吧,徐雷當時人在北京,這有確鑿的人證。當然,不排除徐雷在出差那段時間悄悄潛回江洲的可能。這樣,問題就複雜多了。”
何菁吁了一口氣說:“如果高潔能開口,那問題就簡單多了。”
“假設終歸是假設。寄希望於高潔復甦,那就太漫長了。”馮豫回答道。
何菁忽然想到什麼,問馮豫:“有沒有可能是兩個人、或者兩個以上的人相互模仿作案?”
馮豫望著何菁道:“這樣說,那秦歡的案子是徐雷模仿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對秦歡下手?”
“這未免太可笑了吧。”何菁照此推理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徐雷一定是有精神疾患。我認為徐雷可能人格分裂,他可能同時扮演兩個以上的角色,警察與罪犯。”
自從徐雷被關押之後,仍然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裡的高潔,就很少有人去探望了。
這天上午,何菁隻身一人來到醫院的病房裡,想從這裡瞭解到一些情況。
高潔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只能靠輸液和呼吸機維持生命。
何菁在高潔的病床前站了半晌,問身邊的一個醫生:“最近有沒有人來看過她?”
“患者的公公經常來看她。除此以外,好像沒有別人。”醫生說,“很抱歉,不能為你們的工作提供幫助。”
自然沒有問到需要的東西,何菁走出病房。不料,一抬頭,她看見了徐奉公。
這時的徐奉公已經明顯地蒼老了很多,臉上溝壑縱橫,頭髮幾乎全白了。
何菁忍不住喚了一聲:“老隊長,你……”
徐奉公好像沒有看見何菁似的,嘴裡喃喃地念叨道:“我兒子無罪,是你們搞錯了!”
徐奉公說著,從何菁的身邊走了過去。何菁望著徐奉公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裡邊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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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檢測鑑定徐雷是否與精神疾患有關從而導致犯罪,徐雷被帶進了精神病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
此時,徐雷正坐在一把皮椅子上,頭上和身上插著很多感測器,正在接受精神檢測。透過一面玻璃幕牆,徐雷看見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望著他,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人在監測著儀表。
臉譜 第十章(25)
片刻,旁邊一個音響裡出來一個醫生的問話聲:“你聽得見嗎?”
徐雷說:“聽得見。”
醫生說:“好,我們現在開始。這裡有一組問題,我問,你答。不要緊張,都是很簡單的問題。”
徐雷點點頭。因為身體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徐雷的整個身子很不方便。
醫生問道:“姓名?”
徐雷答道:“徐雷。”
醫生:“性別?”
徐雷:“男。”
醫生:“年齡?”
徐雷:“三十歲。”
醫生:“工作單位?”
徐雷停了一下:“你是問我現在的工作單位嗎?”他突然顯得很怨憤地說道,“失業,沒單位。”
醫生又問了一遍:“請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工作單位?”
徐雷鄭重答道:“江洲市公安局刑警隊。”
醫生:“職務?”
徐雷:“停職。”
醫生一愣,又問了一句:“職務?”
徐雷:“刑警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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