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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寫的無非是儒門的“仁義禮智信”五德,畫的無非是“桃源避世,男耕女織”的古代田園風物,值得注意的是作畫者下筆用力過深,能張不能馳,經常連無關緊要的枝節部分都力透紙背。
家母出身dì dū的官宦人家,自小浸潤在貴族士人的奢侈技藝琴棋書畫中,如果不是她強迫我花時間學那些裝逼的東西,或許我現在武功早到了內功上層了。
不過,我能在慕容芷這個女孩子面前炫耀下這點學問,也是額外的收穫。一個人專注學某些東西,另一些總不能擅長,因為人的時間和jīng力是有限的。
“慕容芷你知道嗎?《古今名畫錄》上談過字畫都是心聲,從上面可以看出作者的xìng情品格,和相面相骨一般無二。我們反正等得無聊,你從字畫猜猜王祥符是個什麼xìng格的人呢?我打賭他是個固執堅韌的老頭,可能趣味上比較缺乏,也不懂得變通——”
我得意地了扯半天,無人回應,場面有點冷。
我回頭去瞟她在幹什麼。
慕容芷正用手撫摸著懸在石牆上的一隻野獸頭骨,頭蓋骨大小如同巨牛的頭顱那般。
這顯然是王祥符年輕時獵殺的猛獸。
在中原,築基以上的很多武者都喜愛把他們親手殺死的山jīng…水怪,猛獸兇蛟製作成裝飾品掛在牆壁上紀念。我父親大樓船的艙室內也掛過五六隻鯊怪的頭骨,這我都習以為常了。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她問。
“算了。我在放屁。”
我賭氣了下。
“哦。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野獸的頭骨嗎?”
慕容芷接著問我,
“魚我分得清楚,陸上的野獸就難說了,畢竟我家不是在林子裡做生意。”
隔牆有耳,“我們是海盜”也不方便在儒門的場子裡講。
“這獸的頭骨和中品的寶甲一樣硬。而且——”
慕容芷的手指在獸頭骨上輕輕敲著,我腦中彷彿響起了金幣一枚又一枚落地的聲音。
她又往獸首眼睛窟窿裡吹了口氣,
獸骨像風鈴那樣震動起來,清脆悅耳,長久不散,就像吹名窯裡燒製的瓷瓶那樣。
這無疑是靈獸的頭骨,可比jīng金秘銀。
“我得到的情報說,王祥符族長年輕的時候在中原也是個武者,當過義軍領袖,殺了不少偽齊和羅剎的入侵大軍。中年後才棄武學儒,研究如何讓更多人在亂世活下去的經濟學問。他會武功不奇怪,殺靈獸也能辦到吧。”
“哦,我一直以為他們的老族長只會齊家治國的,沒想到還會武技,你說,他會是金丹武者嗎?”
——現在我知道的金丹境界已經有很多種了,並且我終於明白
——並不是金丹都能打。
修行完全是個人的事情,境界只是衡量某個具體人的成就,而不是整齊劃一,像流水線機械那般的標準。
一個人從外功三層、內功三層、築基三層。一階階走到金丹,稱為修行的小成,這是相對於他個人距離大道這個目標的“小成”。
每個金丹之間的區別很大。
雖然金丹境在**上都近乎金石的程度,有著規模龐然的氣,心境上是凡夫所無的,確拔不移的道心。但他們側重點並不相同。
我父親、王啟年、昂山寶焰這樣的金丹,走的是追求更強更快的武道,在用**和兵刃殺人上他們有著不可思議的神通。他們是金丹武者。
而王啟泰這樣的金丹,在醫術、博物、機械這些世俗上的知識罕有人匹,追求的是濟世救民之道。他屬於金丹儒者。
至於那些飛天遁地,法術通玄的金丹之人,他們追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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