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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才智傑出的人,你們儒門稱為聖賢的帶領下,我們人族從矇昧時代的茹毛飲血的狀態不斷發展到現在既有飛天遁地開山填海的機械,又有神通廣大的修真者。所謂風暴和海嘯都有固然的道理,可以找到預jǐng或者抵抗的方法。我們和你們的船不就是掌握了海上的規律,才能順利抵達白雲鄉的嗎?這和水元大帝的喜怒沒有絲毫的關係。對水元大帝的崇拜只是先民對於水的形象化理解,我們華夏人現在對水元大帝的祭祀不過是沿襲傳統上的習慣。”
慕容芷則說,
“如果世界上有能主宰一切生靈的存在,只能是溟漠不言的大道。但大道化生天地萬物,為而不有,作而不恃,它不只在我們每一個人中,也在天下萬事萬物之中,所以每個生靈都能求道合道,因為我們就是大道所化。這樣大道也談不上支配蒼生的神。”
——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見識!我忽然明白無論是向內走還是向外走,只要還在修煉,我們就能離大道接近,因為大道就在我們這裡。但是不修煉只是原地踏步,是沒有希望接近大道的。
王啟泰讚許道,
“果然你們在塢堡受過很好的教育。這些慎思明辨的見解如果我要和那些還活在迷信中的土著分析辨明,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我們人族的歷史中,歷代以來出過不少詭言神道的人物。經過儒門考鏡源流,辨別真偽,所謂神靈,無外是先民誇大的部族英雄人物、神格化的自然現象、年老成jīng的山jīng…水怪、積怨不散的鬼魂,到了近代千餘年中,還有修煉出神通的修真者和那些也脫了獸竅的妖——”
“你們儒門不也認為中土的皇帝是天之子?”
我嘟噥了下。
“自古得君行道,要在世俗間弘揚任何學派的道理,都要借重掌握實權的最高統治者,這無非是我們儒門給他加的一頂恭維帽子,你不必糾結。”
王啟泰淡淡一笑,
“明確了不存在水元大帝這位真神的問題後,我們再回到土著的血祭。在中原我們祭祀的水元大帝是古代華夏一位治水大英雄的形象;而白雲土著崇拜的天神則沒有形象,可以見到的只有那條盤踞在墜星山頂的食塵蟲。據土著的傳說,是那位至高的天神在天上的宮闕懶得下凡,所以派遣自己的一個神獸下界充當墜星山的山神,只要每年白雲的土著把祭品提供給食塵蟲食用,它就能保白雲鄉風調雨順。”
“祭品就是部落的童男童女吧?”
我在伏擊兩個築基武士時偶爾聽到他們用土著語的討論:今年的血祭要出十八對童男童女,昂山寶焰還向食塵蟲建議一對童男女選用抓來的華夏小孩。
“你已經聽說了?”
“我也蒐集過點情報。”
王啟泰神情肅穆,
“用人獻祭在我們中原都是矇昧時代的事情了,這都是未開化時代的陋習。即使島上土著與世隔絕到現在,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土著之中也會出現對血祭嚴重質疑的聲音。何況,白雲三部並不是與世隔絕的族類,至少在文明時代還不是。真正血祭的歷史並不算太悠久,其實只有五百年——我說的更明確點,五百年前島上沒有食塵蟲、沒有墜星山顛的濃霧、沒有風暴環、更沒有血祭。甚至白雲三部也並非原先島上的居民,他們也是從中土神洲的某個邊荒小島遷徙過來的族群。”
——我呆了一下。這豈不是說白雲三部和我們兩撥人一樣,都是拿著海圖遠離中土避難的嗎?不過他們早了千百年罷了。
我想起我們的大樓船在白雲鄉外圍的洋麵上遭遇到那隻至今讓我記憶猶新的蜃妖。現在想來,難道它製造出來城市裡的人也是千百年前來尋覓白雲鄉的海客?只是他們的結局是被蜃妖吃掉,變成蠱惑又一批新來者的幻象——因為幻象中城樓上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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