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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箋哥哥……
他傷到了?麼?
姜眠幾步奔上去,先快速打量一番姜重山,見他無虞,回頭望向雙目緊閉的宴雲箋,握一握他冰涼的大手:「爹爹,阿箋哥哥怎麼傷得這麼重,不會出事吧……」
「阿眠,你?怎麼過來了??」
姜眠沒注意聽,還是問:「阿箋哥哥沒事吧?」
「他沒事,放心阿眠。」姜重山垂眸看女兒甜淨的小臉,心頭思念愈發洶湧——得知他們回來,她若不急著跑過來見一面,那也不是他了?解的寶貝女兒了?。
姜重山柔聲道:「阿箋體?質很好,這傷落在常人身上必傷了?性命,但?他能挺過來。你?高叔去配藥了?,有他在,不會有事。」
姜眠沉沉點頭,目不轉睛注視宴雲箋。
他臉色極蒼白,臉頰與?脖頸上的血跡都被擦拭乾淨,原本冷白如瓷的肌膚更完美無瑕,如同玉雕一般。
姜眠伸手捋一捋宴雲箋額前凌亂的碎發。
看眼?下的情況,她心中倒有些猜測,低聲道:「爹爹,你?讓大哥跪在外?邊,是不是……跟阿箋哥哥有關?他受這麼重的傷,是因為大哥嗎?」
姜重山挨著床邊緩緩坐下,眼?眸靜靜,把宴雲箋放在外?面冰涼的手蓋在棉被下。
「這孩子……」
他回頭,外?面的風將帳簾吹的起起落落,兩片厚重布簾的縫隙放大縮小,外?邊姜行崢一身甲冑跪在地上的身影若隱若現。
姜重山微不可察地嘆氣,看看姜眠。
他壓了?心事,卻?沒有合適的人可以吐露,他亦不願吐露。但?對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阿眠,你?大哥很好,就是心性甚高,從來不肯屈居人下。」
「男兒有志報效家國,本是好事……」
是好事,和本是好事,一字之差,意在千里,這其中的區別十分微妙。
姜眠也看出爹爹有心事,怕他忍著辛苦,牽住他的大手:「爹爹,到底出什麼事了?,您與?我說,說不準我能幫您分擔呢。」
姜重山笑了?下。
「我們阿眠這樣?乖,不該有煩心事,該一直快快樂樂才好。」
姜眠道:「可您有煩心事,我怎麼快樂的起來呢?」
姜重山本就清淺的笑容微微頓住,看著姜眠目光完全軟下去,低頭片刻:「阿箋受傷,是為了?救阿崢。」
「當時樊鷹率部逃跑的路線狡猾又巧妙,連我也覺追擊無望,但?若放虎歸山,這戰事只怕又要連綿至冬也結束不了?——但?再?輪一冬天,這一年便又是蹉跎。」
「阿箋也明白這個?道理,對雁鳴山的地形他爛熟在心,提出後方圍堵……我同意他去,是因他事先請示,而方法雖冒險卻?並非不可一試,況且他聰慧機敏,原本五成勝算在他手中也有七成。」
姜眠點頭。
確實,阿箋哥哥成功擊殺樊鷹及所率部隊,完全清掃燕夏戰場,為新戰場開闢了?歷史?局面。
雖然這一場戰役在整場雁鳴山之戰中不很出名,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太多?筆墨……
哎?不對啊。
這樣?一場意義重大,精彩絕倫,以少勝多?之戰,怎會不出名?怎會在歷史?記載中如此模糊?
樊鷹戰死,新帥宣城王接替戰場是重大的歷史?場面,這個?轉折應當是無數學者趨之若鶩瘋狂挖掘的點,怎麼會毫無水花?無限好文,盡在
但?事實是,它?確實只寥寥幾句。
以至於她當時在翻看史?書時,都不記得樊鷹究竟是爹爹殺的,還是誰殺的。
「阿眠,你?可知阿箋這一場勝戰之後,他的軍銜大抵要擢升到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