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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有一股未平之意,讓他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宴雲箋輕道:「姜小姑娘心地善良,仁厚豁達,遠超你我想像。」
成復看著他,片刻後撇開眼:「原來如此,你運氣不錯。」
「你……」
成復忽地轉身向外。
宴雲箋一把擰住他,「做什麼?」
「去看看。」
宴雲箋手上利力氣加重,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阻止。
任憑成復毫髮無傷,也紋絲不動宴雲箋的挾制。
「宴雲箋!」他低吼。
「我們早就議定,姜眠是你親自選的棋子!」成復手臂生疼,這疼痛也讓他心中多一分煩躁,「成大事不拘小節,光憑一個血蠱還不夠,你分明清楚!姜眠天真善良,那也罷了,可姜重山如何能容你?」
「他就這麼一個軟肋,不動真格,如何轄制?」
宴雲箋仍沒放手,連力氣也未松絲毫。
「你只當我做了婊子又立牌坊,」他低聲道,「別再作賤她了。」
成復譏誚:「什麼都是你受,你哪對不起她?」
宴雲箋道:「她本好好的,我以此身為她奴婢,已是最大冒犯。」
成復無話可說轉過臉,目光落在地上。
好半天,他掙了下手臂,擺脫對方的桎梏。
「好吧,你有主意。反正最後到姜重山身邊的人是你,你自己有數就是了。」
「算我白跑這一趟,」成復笑笑,「你說過自己一人能掌握,反倒是我添亂了。」
宴雲箋抿唇:「我知你擔心我傷了性命。」
成復沒再說話。
暗夜裡,清冷的月光格外稀薄,兩人臉上都只有淺淺的一條光亮。
「你自己看著辦吧,」成復向外走,在門口處略停,道:「血蠱這東西,和欲血之疾像,但也有區別。」
他回頭:「六十九日為期,勿忘割血給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宴雲箋道:「我明白。」
「還有一點,算我多說。」
「你把自己拴在她身上了,眼下,是無奈才走此路。」成復雙眼微眯,想從宴雲箋神色中辨出什麼,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探尋無果,只好收回目光:
「你要知輕重。我們烏昭和族的血蠱是求愛之蠱,而姜眠遲早要嫁人——她怎麼可能嫁給你。待她與另一男子行夫妻之禮,子蠱感知,能叫你神魂俱滅,萬劫不復。」
宴雲箋盯著地面那一線月光:「知道。」
成復道:「舉凡成大事,總要有人犧牲的。踏步的臺階最終變成絆腳石,就該踢開,難道走路的人,還會不捨麼?」
宴雲箋沒有回答,成復也懶得等,最後看他一眼,轉身扎進深宮茫茫夜色之中。
……
姜眠將宴雲箋安置在後殿北面一處偏院。那裡清靜,卻又不那麼荒僻,她吩咐所有人不許見他,自己也沒有立刻探望。
不許別人去他那裡,是擔心他受欺負,而自己不去,是因為……心中困擾,左右為難。
不知是不是這世界冥冥中有什麼天道,這晚夜夢,那個系統忽然又出現了。
「你做的很好,在猶豫什麼?」
「……系統老師?」
「嗯。」
「你終於出現了,」姜眠睜不開夢境,索性就閉著眼睛在一片黑暗中與系統對話,「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呼喚你多少遍?新手本怎麼這麼難打?不給我新人大禮包就算了,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系統道:「與我商量沒好處,你以為宴雲箋是什麼人?但凡你的行為落了一點點刻意,都不可能瞞過他。」
它算說到點子上了,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