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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節沾了血跡的玉簪, 他恍惚想起自己追出來是?為了什麼。但現在,倒也沒?什麼意義了。
顧越黑壓壓的睫羽顫動兩瞬,無聲將兩段玉簪收進懷中。
身後辛獄司一眾下屬雖得了顧越指令, 卻躊躇在當地面面相覷, 誰也沒?敢第一個上去拿人。直到顧越淡淡說了句:「還不動手??」
動手??抓一個還是?抓兩個?
「當街□□,傷風敗俗, 辛獄司有刑問之責。一併帶走。」
宴雲箋擰緊眉,側身擋在姜眠身前?, 還未出聲,忽然姜眠扯他衣袖,從他身後走上前?來。
「慢著。」
她神?思已經恢復許多,身上也有了力?氣?,右手?暗暗掐著左手?手?臂, 想讓頭腦更?清醒幾分。
「有什麼話, 我們就在這裡說清楚。還不到去辛獄司的地步。」
顧越漠著一張臉挑眉。
「你說什麼?」
「顧大?人, 辛獄司確實有刑問官員百姓之責, 可要真正進你的辛獄司,是?要經刑部訊審, 定罪,如若不然,您也是?權責失當。您當然有審察的權力?,若要問話我們都會配合,可直接將我們押進辛獄司,卻沒?有這樣的道理。」
顧越垂眸笑了:「你倒很有長進。說的不錯,確實如此,但涉及謀逆,不孝,□□——可越三司而羈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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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仰頭:「這都與我們無關。」
「是?麼,」顧越虛虛點了點宴雲箋,「與你無關,那他呢。你看看他認不認。」
他們本就沒?有顧越認為的那樣齷齪,姜眠轉過?頭,卻在宴雲箋清雋眉宇間看到隱忍的慚愧與歉意。
她愣住了。
電光石火間,姜眠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一些來不及細細思量,在她心間炸響的震撼:宴雲箋,他是?真的認為他辱沒?了她,而願意接受落在他身上的任何懲罰——就算她是?被人陷害,就算他是?為了幫她。
在這樣一個男女大?防大?於天的時代,他不願為自己脫罪。
即便,他這樣一個聰明的人,想要抹去這本就不屬於他的汙點,易如反掌。
可他承受了下來。
史?冊中的留白此刻補齊,呈現在眼前?,竟是?如此殘忍的真相。
「把他帶走。」這次顧越沒?有叫上姜眠。
「不行——」
顧越對上姜眠那雙眼痛的眼,目色完全沉下去:「你是?要與我作對到底麼?」
「辛獄司是?重刑之地。」
「那是?他該去的地方。」
「大?人是?梁朝璞玉,神?斷奇思,難不成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辦案?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便直接施以?重刑?」
顧越聽了這話,冷冷笑了一聲:「錯了,姜眠。他去辛獄司,本就不是?申冤,而是?為他的罪受刑。在我顧府門前?做如此齷齪之事?,沒?有直接將他兩條手?臂砍下來,已經是?看在姜大?人的面子上了!」
立刻地,姜眠如被刺痛一般連連搖頭,扭頭對顧越道:「他沒?有!是?我——你們家將故意茶撒在我衣衫上,我才如中媚藥,他只是?想帶我回?家!」
「阿眠!」早在姜眠說話的時候,宴雲箋便已喝止,但她沒?聽,兀自說完。
姜眠唇瓣與眼睫都輕顫不停,雖然時代不同,但羞恥感是?相通的。一個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私,有種近乎赤衣果?的羞恥感。
但於她而言,再向深探,卻是?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就是?這樣,你去查吧,」姜眠不管宴雲箋擋在她面前?,扒著他,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別以?為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