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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乘馬奔到近處,果見每一匹馬的鞍上都掛著兩壇酒。酒罈上有的寫著“極品貢酒”,有的寫著“三鍋良汾”,更有的寫著“紹興狀元紅”,十六壇酒竟似各不相同。
丁獵見了這許多美酒,那比送甚麼給他都歡喜,忙走上船頭,拱手說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貴幫是哪一幫?兄臺尊姓大名?”
那漢子笑道:“敝幫幫主再三囑咐,不得向令狐少俠提及敝幫之名。他老人家言道,這一點小小禮物,實在太過菲薄,再提出敝幫的名字來,實在不好意思。”他左手一揮,馬上乘客便將一罈罈美酒搬了下來,放上船頭。
司馬縱橫在船艙中凝神看這八名漢子,只見個個身手矯捷,一手提一隻酒罈,輕輕一躍,便上了船頭,這八人都沒甚麼了不起的武功,但顯然八人並非同一門派,看來同是一幫的幫眾,倒是不假。
八人將十六壇酒送上船頭後,躬身向丁獵行禮,便即上馬而去。丁獵笑道:“師父,這件事可真奇怪了,不知是誰跟弟子開這個玩笑,送了這許多壇酒來。”
司馬縱橫沉著臉,沒有言語。
丁獵倒了一碗,捧在嶽不群面前,道:“師父,你請嚐嚐,這酒著實不錯。”司馬縱橫微微皺眉,“嗯”的一聲。汪元道:“師父,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酒不知是誰送來,焉知酒中沒有古怪。”
司馬縱橫點點頭,道:“獵兒,還是小心些兒的好。”丁獵一聞到醇美的酒香,哪裡還忍耐得住,笑道:“弟子不怕,這酒中有毒無毒,也沒多大分別。”雙手捧碗,幾口喝了個乾淨,讚道:“好酒,好酒!”
只聽得岸上也有人大聲讚道:“好酒,好酒!”丁獵舉目往聲音來處望去,只見柳樹下有個衣衫襤褸的落魄書生,右手搖著一柄破扇,仰頭用力嗅著從船上飄去的酒香,說道:“果然是好酒!”
丁獵笑道:“這位兄臺,你並沒品嚐,怎知此酒美惡?”那書生道:“你一聞酒氣,便該知道這是藏了六十二年的三鍋頭汾酒,豈有不好之理?”
丁獵知道酒道上的學問已著實不凡,早知這是六十年左右的三鍋頭汾酒,但要辨出不多不少恰好是六十二年,卻所難能,料想這書生多半是誇張其辭,笑道:“兄臺若是不嫌,便請過來喝幾杯如何?”
那書生搖頭晃腦的道:“你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一聞酒香,已是干擾,如何再敢叨兄美酒,那是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丁獵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聞兄之言,知是酒國前輩,在下正要請教,便請下舟,不必客氣。”
那書生慢慢踱將過來,深深一揖,說道:“晚生姓李,字二十,不敢請教兄臺尊姓大名。”丁獵道:“在下姓丁,單名一個獵字。”
那李二十道:“姓得好,姓得好,這名字也好!”一面說,一面從跳板走向船頭。
丁獵微微一笑,心想:“我請你喝酒,便甚麼都好了。”當即斟了一碗酒,遞給李二十,道:“請喝酒!”
只見他五十來歲年紀,焦黃麵皮,一個酒糟鼻,雙眼無神,疏疏落落的幾根鬍子,衣襟上一片油光,兩隻手伸了出來,十根手指甲中都是黑黑的汙泥。他身材瘦削,卻挺著個大肚子。
李二十見丁獵遞過酒碗,卻不便接,說道:“丁兄雖有好酒好肉,卻無好器飲酒作賦的氛圍,可惜啊可惜。”丁獵道:“弟弟不識幾個字,還請李兄作詩烘托一下氛圍。”
李二十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