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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任皇帝都是由皇寺教導,每一個大周的皇子不管有沒有成為皇帝,都多少皇寺生活過,讀的書習的武都帶著皇寺的印跡。
亦師亦父。
天子是天之子,天虛幻,皇寺則像是具體的天。
“我不是天。”
有蒼老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薛青和宋嬰轉過頭,看到穿著僧袍的四大師從山下走來,視線看著宋嬰,這句話是回答她。
“沒有人是天。”他又說道,說這句話視線看向秦潭公,這是反駁他。
一直安坐的秦潭公起身,恭敬的施禮:“大師說得對。”
宋嬰施禮,薛青抬手掩住鼻頭恰好打個噴嚏,放下手四大師已經從她和宋嬰中間走過去,坐在了一塊山石上。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宋嬰道,向四大師那邊走了幾步。
薛青向左邊移動了一步,這個方位距離秦潭公和四大師便差不多遠近。
四大師看著宋嬰道:“就是他說的這樣。”
宋嬰的腳步停下。
這話什麼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斷絕。
不過她依舊沒有驚怒,神情平靜,視線看著四大師,垂在身側的手握在身前,脊背越發端正挺直。
“所以,是大師你殺了我父皇。”她道。
四大師看著她沒有說話,神情憐惜。
“你這樣說不對。”秦潭公道,“我已經說過了,先帝是我動手殺了的,只不過他之所以能被我殺死,是因為先前受了受傷,並不是四大師殺了先帝。”
宋嬰道:“孤聽四大師說。”打斷了秦潭公。
秦潭公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四大師道:“這件事複雜又簡單。”沉默片刻似乎在追憶,“大平二年冬,元祝如以往冬獵。”
元祝就是先帝的名字,四大師當然可以直呼其名。
“以往?”一直安靜的薛青插話道。
四大師看她一眼。
“我父皇喜歡打獵,歷來的皇帝皇子們也都喜歡打獵,尤其是冬天,都有固定的日子。”宋嬰說道,視線看著四大師。
薛青哦了聲:“我就隨便問問,你們繼續。”
“他在皇家的獵苑並沒有多久,就自己偷偷跑來蒼山。”四大師說道,說到這裡臉上浮現笑,“偷跑這種事他從小就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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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她以前聽到過,薛青低頭看著地上,可惜蒼山太高了,地上沒有螞蟻蛇蟲。
“那我告訴你一個能令你振奮愉悅的訊息吧。。。你爹當年也跑過。”
“他啊笨死了,翻牆爬洞在外邊跑了一夜,結果自己摔道溝裡爬不出來餓了兩天。。。。那時候他也十四歲了,這也算是一代比一代強吧。”
“你不好奇你爹當年為什麼跑嗎?”
“果然父子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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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膽大的人,小時候敢這麼做,是天性,做了皇帝還如此肆意,是自信,元祝的功夫足以讓他獨行天下無懼。”
“見我沒有那麼麻煩,那些都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元祝想要見我,向來都是直接來找我,他知道我在那裡,我也會見他。”
四大師的聲音繼續響起,就像很多老人說起自己的孫輩一般慈愛和驕傲。
“此處就叫插旗。”薛青嘀咕一聲。
她的聲音再小,此時在場的人物哪個也聽得到。
說話聲一停,視線看過來。
薛青訕訕:“你們繼續繼續。”
“然後呢?”宋嬰問道。
四大師視線看向她,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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