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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寧卻懶得與他廢話,指了指荊明溪,「荊世子我帶走了。」
小霸王六殿下親自來要人,侯府上下沒人敢阻攔,於是眼睜睜看著荊明溪被帶上馬車。
一眾人將目光看向馬車時,更是發現不得了:那車窗處往外看著的,不正是婧安公主嗎?
侯府一眾人當下嚇得臉色煞白,揚聲拜禮。先前下人通傳,他們都以為只是荊明溪的普通朋友來尋,便像往常一樣隨便尋個理由打發了,卻沒想到來的是囂張二人組。
婧安公主乃是京城裡出了名的不能招惹,若惹得她不開心,大鬧一場都是輕的。
宋幼珺對這幫人也沒什麼好臉色,見他們拜禮,理也沒理就放下了車簾。
即便是如此,侯府的人也大鬆一口氣。
荊明溪上了馬車後向宋幼珺輕聲問好,默默坐下不再言語。
宋幼珺雖想與荊明溪交好,但也覺得不急一時,就沒有故意與他聊天。倒是宋言寧閒不住,直接問道,「為何你好好的,通傳的下人卻說你染了風寒?」
荊明溪低聲道,「不過是他們不想讓我出門罷了。」
「怎麼你一個侯府世子,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宋言寧語言直白,直往人心上戳刀子。
荊明溪臉色一白,卻還是說道,「家母早亡,父親又經年在外,家中都是由長兄管事。」
「你這般沒用?」宋言寧詫異道。
荊明溪沒有回答,想來是大受打擊。
宋言寧又道,「我看你骨瘦如柴,身量矮小,不會平日連吃都吃不飽吧?」
荊明溪連忙搖頭。
宋幼珺在一旁看出來荊明溪的難堪,卻並未開口阻止。
荊明溪久久無言,似也知道自己無能,而無從辯駁。
靜默許久之後,宋言寧突然道,「皇姐,此人膽小無能,果然不配與我們為伍。」
宋幼珺笑了笑,柔和道,「六六,荊世子文采出眾,心算了得,你須得好好跟人學學。」
宋言寧不爽的嘀咕,「誰稀得跟這種人學。」
荊明溪被人嫌棄,面紅耳赤不敢開口,雙眸難掩受傷。
宋幼珺往前探了探,一把擰在宋言寧的臉上,「頂嘴是不是?」
宋言寧哎喲痛呼,連忙討饒,「學學學,我跟他學就是了,皇姐快鬆手。」
宋幼珺這才鬆手,宋言寧便捂著臉扁嘴道,「這些日子皇姐總擰我的臉,擰就算了還只擰左邊,前日我照鏡子都感覺左邊臉比右邊大了一圈!」
宋幼珺翻個白眼,「那我下次擰你右邊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荊明溪見狀也逐漸放鬆下來。日前都傳這對姐弟喜怒無常,發怒時更是不管不顧,多少無辜之人遭罪,無人敢招惹。
而今共乘一馬車,倒覺得與傳言有出入,雖說六皇子確實說話不好聽了些。
一路跟宋言寧鬥嘴到了錦雲樓,但道路上來往人過多,馬車難以進入只能停在街外。
這些日子各國八方的使者陸續進城,一些商鋪也抓住了賺錢的門道,每到夜晚各繁華大街都熱鬧的像趕年會一樣,花樣層出不窮。
下了馬車就見夜幕下的長街燈火通明,紅燈高懸一排排蔓延往後,瓦頂石簷比鄰而立,來往行人摩肩擦踵,各種商販大小吆喝此起彼伏。
這就是盛世南瓏招來的繁榮之景。
幸而錦雲樓離得並不遠,四人步行一會兒就到了。
店掌事眼尖,看出宋幼珺幾人衣著不凡,氣勢出眾,忙親自躬身相迎,說道,「幾位貴人怕是不適合坐一樓,不如二樓雅間請。」
一樓是大堂,桌桌滿座,十分吵鬧。二樓三樓則是雅間,只是為給姜沂川慶生,三樓被宋霽包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