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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上了車,小心翼翼地趕著馬車繞過屍體繼續趕路。
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召召仍舊打起簾子看窗外,雲瀾卻看著抱膝縮在車廂一角的阮夢華若有所思。
阮夢華的心很亂,想不通召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和她走在了一起。她剛剛離開上京城之時,獨自一人在船上幾日,想的最多的,不是母親和阿姊,不是剛剛發生的宮中流產之事,也不是沉玉背叛,而是她記憶裡說不清楚的那一幕幕景象,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那個女人是否存在,到底她的心疼之症是否和記憶裡那根會動的金針有關?想來想去,她大概明白那些都是真的,她活不了多久了。
心頭血,一個人能有多少心頭血呢?儘管她現在還好端端地,說不定明天就是她的死期。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萬念俱灰,她尚留戀這萬丈紅塵,還未曾好好為自己打算,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死去?親情淡薄也就罷了,可連唯一有那麼點情意的邵之思也還被阿姊搶走……到底怨沒怨過阿姊呢?怎麼可能不怨呢,阮夢華想,若是當日他們有了情意不曾瞞著她,好言好語告於她,若是他們沒有定了婚期才來逼迫她同意,她不至於心中發苦,苦到心生怨氣。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想死,南華說過滄浪國之南的古老山族人人善蠱,不去試上一試,怎麼也沒法安心。
只是沒想到後來會被雲瀾追上,他執意要與她同行,那些真真假假的表示她只當是自己聽錯,誰會信呢?再後來他身邊有了召召姑娘,二人一對神秘,阮夢華覺得二人相襯得緊,再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一對。
手如白玉,襯著鄉了錦繡如意的緞子袖,顯得格外好看,阮夢華看了又看,直看得召召手如火燙,終忍不住出口相詢:“你總看著我的手是為什麼?”
阮夢華想了想道:“自然是因為好看,召召姑娘可否將那枝金針給我看一看。”
她想來又想去,當年那個對她下手的女人不可能是召召,因為年齡不對,只是那片金光給她的印象太深刻,就這麼丟開不想太可惜,只好藉著與她結交,打探她師傅是哪一個。
召召看了眼雲瀾,從他眼中同樣讀到了不解,猶豫一下,拿了出來交給她:“沒想到你會對這個有興趣,只是你敢拿嗎?”
雲瀾笑道:“你別小瞧她,我跟她頭回見面,便差點被她給點了。”
他說起舊事便想笑,可阮夢華只是小心翼翼地接過金針,對他的調笑充耳不聞,專注地看著那根長長的金針,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緣來同是悲秋人(一)
金針不過三寸長,在召召手中卻是殺人的利器,阮夢華看不出什麼門道,只是覺得與印象中那抹金色相似,讓她止不住心悸。她把眼光從金針上移開,落在召召身上,努力回想自己幼年時所見的那個女人與眼前的絕美容顏可有相同之處,卻一無所獲。而且召召的年紀太輕,不會是她。
她將金針還給了召召,隨口道:“這個好,比我袖籠裡的火器更方便些,只是不好學罷?”
召召似是想到件事,突然熱切地同她道:“小姑娘想學也不是不可以,若你捨得拋下雲公子,我便教了你又如何?”
她這一胡言亂語,羞得阮夢華啐了一口,顧不得想打聽她來歷的本意,扭過頭去不理她,正好撞上雲瀾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大有詢問之意,看她是否捨得。
車伕受了驚嚇,生怕再有人追殺上來,悶著頭一直加速趕路,途中歇腳打尖也不敢多停,不斷催促著趕緊上路,如此奔波了一整日,雲瀾與召召並未覺得勞累,可阮夢華有些吃不消,未到晚間便精神萎倦,加之心中有事,竟支撐不住,馬車只得在個小鎮停下,找了間客棧休息。
窗外幾聲狗吠,客棧小小的院子裡偶有人聲,原來是夜晚出來納涼的客人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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