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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適應昏暗的光線後,她發現向上看不到頂,左右只有幾座高低不平的石臺。
她在打量著周圍的時候,那黑衣女子抱著雪兔走過來,盤腿坐到她旁邊,也極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看得她心中忐忑不安,張口道:“我可以起來嗎?”
“不能起來。”
“這是為何,不是說要救我嗎?”
“照規矩,你得在這兒躺足七天七夜才可開始解毒,可算一算你才睡了七天六夜,為何會提前醒來?”最後一句卻是黑衣女子在問自己了。
聽到是規矩,且與自己解毒息息相關,阮夢華不再奢望早點起來,苦笑道:“大概是因為我身子骨比別人都健壯罷了。”
“不可能,你中的蠱毒非同一般,全靠有手段極高明的人為你調理著才能撐到現在,哪談得上是健壯,這其中定有緣故。”
那個手段極高明的人定是說雲瀾,那個經常被她叫做庸醫的人,若此次無事,她真該好好謝過他。
至此那黑衣女子再不說話,坐在一旁深思,她懷中的雪兔乖乖地臥著,只有嘴巴不停地蠕動。黑暗中時間過得極慢,阮夢華不能動彈,又不敢打擾那女子,便在心中胡思亂想。她記得日子才剛剛夏末,怎麼地這裡卻象是寒冬?還有大家是如何脫險如何到了氏羌?她胸中幾多疑問卻沒法問,真恨自己為何沒有一覺挨夠七天七夜。
好在那黑衣女子想了一會兒便站起來,冷冷地道:“既然已經醒來,那就跟我來吧。”
阮夢華剛想說自己動彈不得,卻突然覺身上力氣充盈,手臂一撐便坐起來,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是新換的衣裳,與那女子一般全黑,蓋著的棉被也是黑色,身下的墊子居然也是黑色,暗暗搖頭,難道氏羌人崇尚黑色嗎?
這裡冷得很怪異,與冬日的冰寒有些不同。黑衣女子指著棉被上一件黑色的大袍子道:“冷的話就先穿上。”
她藉著幽光打量著眼前的黑衣女子,看清後不禁感慨,這氏羌女子不知是什麼養出來的,個個容貌出色,眼前的女子與召召不相上下,區別只在於太過冷淡,讓人無法生出親近之心。
黑衣女子鄭重地同她道:“雖然淨彩聖女與你贖命,但你到底非我族中之人,呆會兒為你解毒的詳細情形不可說與別人聽。”
阮夢華連連點頭:“這個自然。”
黑衣女子不再多言,放下懷中雪兔,那兔子像通人性似的帶著她們轉過那幾座石臺,明明不過轉了幾轉,卻似到了另外一片天地,初時眼前一片漆黑,阮夢華停下不敢朝前再走,慢慢地才看到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大團冰霧,鼻端嗅到的清香味較之剛剛她躺在地上時聞到的更濃一些,越往前走地面越是冰滑無比,好幾次她差點摔倒。
離那團冰霧近了,雪兔又蹦回黑衣女子的懷裡,兩人也停住不前。阮夢華髮現眼前那團其實並不是冰霧,而是一棵開滿白色花朵的高樹,樹上開滿了累累墜墜的花朵。她不由自主走到最前,著迷地看著那些白色半透明的花瓣,想抬手輕輕地摸一下,又覺不妥,回頭看了看黑衣女子,見她無甚反應,於是大著膽子輕輕摸上去。
花瓣柔軟如輕棉,觸手冰涼,只是被她輕輕一碰,整個花朵卻如冰雪受了火炙般瞬間化為無形。這可了不得了,從前她是有扯花瓣的毛病,但在氏羌秘地怎敢造次,阮夢華自覺闖了大禍,想轉回頭看那黑衣女子,但覺脖子僵硬動彈不得。
身後那女子沉默片刻,緩緩地道:“這朵化了,你再摘一朵,記著掐著莖根摘,別碰花瓣。”
好像沒有人怪罪她,阮夢華長舒一口氣,按她說的輕輕摘下一朵,左看右看,只見這朵白花象冰雪結冰一般晶瑩剔透,併發出幽幽的暗光。
“這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是,這棵樹有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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