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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更別說如阮夢華這種離開渡口前一刻才到的。可她手中持有一張名貼,裡面留書之人來頭甚大,一向謹慎的香家門事榮毅不得不將她迎上來,甚至客客氣氣地單獨替她安排了間艙房。
風輕水柔,紅日高照,阮夢華看著兩岸隱隱的青色山丘,默然想著心事。
半日,足夠府中派出人手四處巡查她的行蹤,上京城要再添一條關於她的傳聞:剛被長姊搶走夫婿,傳說會賜封公主,如今卻下落不明……
那又如何?她不是突然做此決定,而是早與南華商量好的,從宮中回來沒幾日,終於等到了這個時機,只不過計劃略有改變,她扔下了南華獨自上路,還有云瀾……想到這兒她摸了摸懷中的玉瓶,臨行之前她終是帶上它,也許這真能救她的命。
水流湍急的地方,船伕唱響了號子,船尾喧鬧的夥計們停下來,看著船伕如何操使船隻避開漩渦,坐在甲板上的阮夢華察覺到甲板震動,回過神才知已到了望天峽。
峽谷險峻的風光令人驚歎,一向平靜的河水在此處多有激流,兩岸的山向內欲合,只有抬頭望到天空才不會讓人誤以為船隻穿行在山腹中。再往前開闊處,兩邊幽深秀麗的山林清晰可見,便如一幅長長的畫卷。
不多時樓船便已出了望天峽,江河水再次平緩下來,中層的艙房裡,香眉山徐徐收回畫筆,滿意地對著剛剛完成的驚濤圖左看右看,末了自贊一聲:“畫意湧然,一蹴而就,果真了得!”
他等著有人能附合一聲,但等了片刻卻不聽房中另一人出聲,只得將畫筆擱下,回頭問道:“柳兄還未睡醒?”
適才船身不穩,連墨汁也濺出些許,難為他柳君彥還能長睡不醒。
“香二少,你若不在我房裡大呼小叫,我便能多睡片刻。”
柳君彥無奈地坐起身,他可是趕了一夜的路,上船倒頭就睡,如今才是午時,哪裡睡夠了。
“不知為何,從柳兄這裡賞景最是合適,我做畫也象有如神助,不若你與我換房住,可好?”
柳君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原來香二少喜歡這間艙房,無妨,船是你香家的,你想住哪間便住哪間,不過照你這種喜好,我怎麼覺得下艙房那些夥計住的大通鋪更適合你一些。”
“柳兄說笑了……”突然二人同時噤聲,聽外面的動靜。
柳君彥的這間艙房在中層最裡間,對面還有一間,此時過道上有人走動,直直走到最頂頭才停下,開了對面的房門,進門後便沒了動靜。
香眉山眉頭微微皺出一個好看的“川”字,似在想什麼難題。
對面艙房的人甚是無趣,進房後便沒有了聲響,象是連水也沒喝便倒下去睡。柳君彥哈哈一笑,突然轉變了態度:“香二少不是要換房嗎,那便換吧,我正想住得寬敞些。”
“如此多謝柳兄。”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分,風流成性,風流成性啊。”
“何以見得?”
“我說你這趟居然不帶一兩個小嬌娘上船,原來是為了對面這個女子。”
“柳兄厲害,我若不是見過此女一面,絕看不出她是扮了男裝。”
“小意思,此女定是常常扮做男子,行動言語老到,一般人看不出來。你還敢說自己不風流,若不是想住得面對面同人家搭訕,何苦大費周張地要跟我換房?”
“錯矣,香某還沒自不量力到要去同那名女子搭訕的地步。”
柳君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香兄如此自謙,倒叫我甚是不慣。”
香眉山搖頭不語,只是在心裡想了又想:她為何孤身一人,還偏偏上了我香家的船?
香家此趟派出的主事人是家主的二弟,香眉山的二叔香文盛,早些年金安王朝未曾開通海運時,香文盛便已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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