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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並不清楚黃東是怎麼去跟魏敏“解釋”的,總之魏敏這次好像是鐵了心了,就是不回到我身邊來;我打電話給她,她接是每次都接,可那語氣聽起來怎麼像例行公務,還跟我客客套套。我估計她對她們的客戶都要熱情得多。
我現在暫時還不想打擾她,除了每星期通幾次電話外,她們公司的大門我都沒有跨進半步。我問黃東他和李怡去過魏敏公司沒有,他說沒有,魏敏每次都推說太忙,他們也只是在電話裡聊聊。這件事我只能先放下不管,還有太多事情等著我去忙呢。
程兵的開銷越來越大,每月我按期轉給他的生活費他都說不夠。我估計他吸菸已經上癮,或者交上女朋友了,要不就是二者兼而有之。女朋友這種事攤上了,花銷的名目自然就增多,這在戀愛中的大學生人人都體會得到。另外就是,他對時裝的品位也越來越講究了,穿得比我都還時尚。“女為悅己者容”,我要說的是:男為慕己者扮。程兵現在可能就是這種狀況。
我已連續幾月沒有了“額外收入”,單憑那點固定工資每天喝粥都不夠。我原先是有些積蓄的,但只出不進的現狀困擾著我,銀行的賬目上日見窘迫,很快就會陷入捉襟見肘的困境。
賈主任多次催我,要我再次開赴南丹,我都推說沒空,南寧還有很多事要辦,暫時走不了。講句實話,我真的不情願再到那地方去浪費時間了,我不想讓青春消耗在無端的等待上。可眼下我又能做什麼呢?暫且還沒有目標。
這年的12月,黃東和李怡喜結連理,他們倆是在家鄉辦的婚宴,居然沒有通知我。婚禮結束後第三天,黃東才攜妻雙雙來到南寧,說是要請南寧的朋友吃頓飯,也好向過去的同事們報告,他黃東如願抱得美人歸。
那晚,我喝了個爛醉,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痛苦。事後我想想,應該是喜憂參半吧:高興當然是為了祝福黃東和李怡;而痛苦呢?大概只有我自己才最清楚。那天楊梅也去了,是黃東邀請她的,席間我和她坐並排。她也醉了,醉後嘮嘮叨叨跟我賠不是,並講了句讓在座人大跌眼鏡的話。她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魏敏從此不理你了,程哥……你就娶我好嗎?我願意……嫁給你。
還好大家都醉了,並不在意誰誰誰講了什麼,全都當成了酒中戲言,聽過之後也忘了。
魏敏沒有到場,聽黃東說打她手機時她在外地,好像是出差到東興去了吧?我不再追問下去,既然她說她在東興,我就應該相信她,我不想打她的漫遊電話——這種時候,我儘可能避免過多驚憂她為好。
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呆在家裡,各種應酬也去得極少了。我在家裡讀書看報,寫些小文章;然後是回憶我和魏敏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想到傷心處就頭暈腦脹,繼而引發高燒。感情上受到挫折,身體就變得特別虛弱,這是我近兩年總結出來的經驗。真的特別靈,碰到就靈驗。醫生解釋說是因為我的免疫力在下降,我就想啊,愛情的甜蜜和穩定是能夠提高抗體的。不過這隻算我個人的想法,並未形成理論拿到醫學權威那裡去求證,我擔心會令他們笑掉大牙的。
又過了個把月,即2001年元月,在雜誌社緊追不放的情況下,我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即再赴南丹,去跟我報道過的某老闆借款8萬元。在南丹,經某個朋友的好心擔保,我順利拿到了預期的8萬。但也因為那8萬,我長時間辜負了那位朋友對我的信任。最終我在朋友圈裡成了個背信棄義的人。我自己感覺在這方面,我是個抬不起頭來的失敗的人。
我將8萬之中的6萬上繳單位,剩下2萬被朋友借去開店,結果全部虧光,半毛錢都賺不回來。
就這樣,我從學校步入社會,由最初的艱苦,到中期的殷實,再到後期的負債累累,我成了個不受歡迎的人,在某些朋友眼裡唯恐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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