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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快了點,那就有那麼點……那麼點……”她斟酌了一下,“不真實。”
徐斯嘆氣,“江湖,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人呢?”
江湖講:“你是做什麼事情都會有計較的人。”
徐斯笑,江湖是瞭解他的,因為了解他才生出萬般的不確定。他喜歡這個女孩,也許正因她的犀透和她對他的瞭解。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心,加深對她的擁抱:“小蝴蝶,我可真喜歡你。”
直白的愛意表達,徐斯不是第一次說,可只有這一次,才讓江湖真正心旌盪漾。
她不禁暗罵自己:為何要對自己這樣沒有信心?是否父親的離去,讓自己連面對感情的勇氣都沒有了?一轉念,她又想到了高屹。
是的,江旗勝的女兒自小可以什麼都能擁有,唯獨感情,一直求而不得。
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如高屹之於海瀾?還是就像如今的徐斯待她?
若她同徐斯一如最初只是一場遊戲,她亦有遊戲態度可待之,但,她知道自己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質變,逐步瓦解了她原本以為很堅固的心防,她早沒有了最初的鏗鏘決定,在享受歡愉的最初的欣喜退卻以後,她開始怯懦。尤其是怕失敗。
當然,她能看出徐斯的情意,從最初到現在,徐斯的感情是在升溫的,而如今她卻不知該怎麼面對徐斯,才能令自己真正釋懷和快樂。
江湖也暗自嘆自己引以為傲的那些衝勁和自信全部丟到哪裡去了。只是,每每想到高屹,她比任何時候都確定,自己是喪失了任何的自信和勇氣的。不過她所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另一個特殊的場合又遇見了高屹。
那是在父親的墓前。
江湖一直沒有告訴徐斯,父親的忌日同洪姨的生日是在同一個月。這也是她一開始聽說洪姨生日時產生驚訝的原因。
她沒有告訴徐斯父親的忌日,而徐斯再有心,也會有疏忽的地方。是她對徐斯有所保留了。
這樣時節,有人慶生有人祭亡,真真實實的生死兩重天。
江湖還是想自己獨自一人和父親待著。父親故去之後,她每隔兩三個月會到墓園祭拜,在父親的墓前靜坐,看雲捲雲舒,什麼都不想。
今次,她想把她的捷報稟報父親,自己在日日進步,不會玷辱先人名聲。
江湖是轉過一棵雪松時,看見有人立在父親墓前,雙手握成拳,垂在身前,頭也垂下來。一身黑色素服。
她在雪松後頭停住,她在想,為什麼高屹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候,高屹做了一個讓江湖驚訝的動作。他慢慢蹲了下來,輕輕撫著墓碑.表情肅穆,而嘴唇微動。
他在同父親說什麼呢?是宣洩還是懺悔?抑或高屹畢竟是念舊的,可他卻處心積慮做出那樣的圈套。
江湖很想走過去問出這個疑問,但不敢跨出這一步……她一如既往地怕著這個男人,渴望接近而又不敢接近,五內會移位,不知是愧還是恨,是愛還是怨。
世間有太多難解的情緒了。
江湖最終仍是沒有跨出這一步。一直等高屹走了以後,她才走到父親的墓碑前。
父親的遺像並不慈愛,不是在她面前的那個爸爸的樣子,而是選了他的一張雜誌採訪照,那是曾笑傲江湖、睥睨天下的企業家江旗勝。
江湖拿出手絹,把父親的照片擦拭乾淨。再把供飯、供酒一一擺好,學老人那樣焚香燒紙,下跪磕頭。這樣最俗氣的祭拜,才能表達自己的哀思。
然後她坐在父親墓前的草皮上,久久望著父親的照片,默默和父親說話:“爸爸,你走了以後,我遇到一個男人,他為難過我,後來追求我,當然也幫助了我,他說他喜歡我,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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