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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得意忘形要吃屁。麻辣塊塊地,果然靈驗。就在他翹著二郎腿哼著京劇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誰這麼沒禮貌呀,不敲門不說,直接撞開,忒不把他這個領導放在眼裡了吧。
金楊的臉還來不及黑下來,宋指導員搶先黑著臉衝了進來,連職稱都省了,直接嚷嚷道:“武染的職工在鬧事。”
金楊立刻懵了,大和諧的環境下,當官的最怕就是集會遊行鬧事,一旦擴大影響,不管有無出事,多大的烏紗帽都得摘了。
媽拉個巴子的,範孫子前腳走,後腳就跟著鬧事,這活生生的欺負俺新來的,掌控不了大局嘛!
金楊眯起眼睛,瞪著宋指導員,冷靜道:“多大規模,多少人數,在什麼地方鬧事,以前誰在管這種事情。”
宋指導大概是驚訝金楊的冷靜,稍稍一愣,神情稍微緩和了點,答道:“具體人數不清楚,大概有兩百來人左右,其中估摸著一百五十人是跟著起鬨的,聚集地在武染大門,正要挾著要到政府大樓前抗議,以前一直是錢副所長負責武染的職工鬧情緒……”
“喊他來。”
金楊話音剛落,便現不對頭,直勾勾地盯著宋指導員。
宋指導員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壓低聲音道:“找不著他人,電話關機。”
金楊暴怒而起,大罵道:“**錢多多他奶奶個熊,什麼玩意,明擺著要擺老子一道。”
“要不要通報局裡和政法委?”宋指導員以商量的語氣道。
盛怒過後,金楊略一思量,陰沉沉道:“局裡非通報不可,政法委延後,一要看看局裡的意見;二看形式展……如果鬧大,我們通不通知都一樣。”
“我馬上安排通報。”宋指導員明白金楊的意思,唉聲嘆氣道:“我還有一年半就達到退休年齡,一輩子順暢,冷不丁出了這樣的事情。哎!邯陽區的王書記和蔡區長全部出差,真巧啊!”
你傻比呀,退休和出事有什麼關聯,頂天給個副處你退下來,和你現在的正科級有區別?狗屁實惠都沒有,難道比我這個年輕才俊的扼腕之路還悲慘?金楊不恥他的神經,但又需要他這樣的神經。
“指導員是我的前輩,瞭解業務,熟悉環境,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金楊不得以,只能先鬼話一通,能撇開的儘量撇開,到時論責治罪,總不能拿他這個新人開刀吧。
宋指導員不知是很少有決策的機會,還是窺破了金楊的陽謀,竟然將韁繩又甩回給他。
“業務上的事情,所長說了算。”
馬壁的,看不出你還是頭老狐狸。咱躲著不出頭看來不行啊!金楊再也懶得繼續瞪他,起身走出辦公室,大聲呼喝道:“除正常留守人員,在職幹警全部到樓下集合。”
走廊上,他對宋指導員道:“我需要武染鬧事主要人物的名單和資料,馬上給我送來,別告訴我沒有。”
宋指導員大概明白了金楊對他的不爽,配合地說:“馬上拿來,金所你在去武染的路上可以研究研究。”
金楊騰騰騰小跑到樓下,三十幾名幹警已經就位,兩位副所長神情緊張地跑到他前面。
男性副所長名叫馬力,三十六歲,正是仕途最關鍵的年齡段,再上不去,也就只能等著混日子。從某種程度上,他比金楊更怕出問題。
女性副職叫詹麗,三十一歲,作為她這個年齡和性別,能爬到副所長的位置上,已經基本到頂,除非出現奇蹟。所以她的表情雖然緊張,但不慌張,扭動著磨盤大的屁股跑過來,氣喘吁吁遞上一本名冊,道:“這是武染幾個帶頭鬧事人的資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以前都小打小鬧,三十十人,沒想到今天突然擴大,據說好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