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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又收到幾封沈拙寄來的書信,有一次甚至還有京城當地的土儀,只是沈拙始終沒有留他在京裡的住址,顧三娘就是想給他寄一封書信,也不知該發到何處。
夜深人靜的時候,顧三娘會在燈下一遍遍的翻看沈拙寫得書信,紙上的字她不認得,可是信裡寫的內容她卻記得一字不差。
隨著年關將近,瓏琇莊的買賣越來越好,去年這個時節,顧三娘收了不少皮草,很是賺了一筆錢,今年顧著家裡,這樁生意做不了了,只不過就算鋪子裡每日進賬可觀,顧三孃的眉頭也一日緊似一日,原來自從冬至接了一封家書後,顧三娘就再也沒收到沈拙的來信,她每日都要往東昇客棧詢問有沒有她的書信,可惜回回都是失望而歸,想到沒有訊息的沈拙,顧三娘急得都在背地裡哭了好幾場。
轉眼便到了過年,這個年夜飯,顧三娘一家都沒吃好,到了大年初二,她帶著兩個孩子去給秦大娘拜年,秦大娘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裡嘆了幾口氣,她剛剛和沈拙成婚的那些日子臉色紅潤,神采奕奕,這才沒幾日,又瘦得脫形。
“御哥兒他爹還沒訊息?”秦大娘問道。
顧三娘黯然的點了兩下頭,秦大娘又搖頭嘆氣,當日顧三娘說他要外出訪友,她就不信她說的話,就算是要訪友也沒必要把學館給關了,再說這訪的哪一門子友,家裡不管,過年也不來一封書信,可是這小兩口不說,想必自有他們的道理,秦大娘就算是顧三孃的乾孃,也不好干涉。
沈拙沒來信,除了顧三娘,家裡兩個孩子也惦記,御哥兒本來正和秦家小哥兒說話,他聽到秦大娘的話,認真的說道:“秦奶奶,我爹爹說三五個月就回來,我算過了,再過不久他就會到家的。”
秦大娘故意逗著他,她說:“你爹爹一走就是這麼些日子,等他家來了,御哥兒別理他,好不好?”
御哥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說:“不行不行,爹爹不是有意的,他外出肯定有正經事要辦。”
說完,他又跑到顧三娘面前,眼巴巴的對她說道:“娘,你也別不理爹爹,要不他就太可憐了。”
顧三娘朝著御哥兒笑了笑,孩子這麼懂事,從來不在她面前吵著要爹爹,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御哥兒是把思念藏在心裡,他每晚睡著的時候,就會在夢裡唸叨著要找爹爹。
“放心罷,娘肯定不會不理你爹爹,頂多到時罵他兩句。”
御哥兒見此,總算放下心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萬物復甦的時候,巷口的那棵大榕樹早就返青,沈拙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顧三娘得不到他的半點音訊,御哥兒日日盼望著,這種苦等不光大人內心煎熬,就連孩子也跟著一起備受折磨,原本成日笑眯眯的御哥兒,這些日子臉上全然不見一絲笑意。
這一日,顧三娘坐在鋪子裡繡著一副觀音菩薩送子圖,還沒動幾針,就聽得‘砰’的一聲,從外頭飛來一塊大石頭,好險顧三娘及時躲開了,要不然那石頭非得砸到她的頭上不可。
顧三娘驚魂未定,她轉頭一望,那大石頭落到櫃檯,將她的櫃子砸了一個大洞,她朝著門口氣道:“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大的石頭,也是能亂扔的?”
她卻不知道這石頭是有人故意砸的,顧三娘出門一看,只見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四十來歲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長袍,頭戴書生方巾,此刻正滿臉怒火的瞪著顧三娘。
顧三娘細細一看,這人可不就是城裡的孫舉人麼,平日這孫舉人時常在街面上走動,她倒是認得他的,早些日子他娘子李氏還到她家的鋪子裡來逛過呢。
“竟是孫舉人,敢問我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下這般狠的手?”顧三娘可不會因他這舉人身份就退讓,他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就算他是舉人老爺,她也照樣要將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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