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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別人為我做決定。東哥，我還很累，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rdo;

這下輪到了楊東愕然，他試圖去找他臉上口是心非欲拒還迎的線索，可惜，馮春的表情無比認真，他是真的生氣了。他解釋，&ldo;我……&rdo;

馮春卻向前走了幾步，堅定地把門打了開，沒有半點聽解釋的意思，&ldo;東哥，我希望你能學會尊重我。&rdo;

他說完就站在那裡，嚴肅的好像是個蠟像，彷彿楊東愛他而是害他。楊東也並非沒脾氣，當即就邁開步伐往外走，可都出了門他又捨不得，怕這人吃了虧，轉頭叮囑一句，&ldo;你回北京吧，我讓人給你訂票，這賽車別參加了。&rdo;

他說完，馮春關了門。他聽見對面大門也砰的一聲甩上了，顯然，楊東也氣得不輕。可馮春臉上並沒有平日裡運籌帷幄的樣子，他慢慢蹲了下來，靠在了牆上，冰涼的牆壁讓他身體重重的發著抖，就像是那一年，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沒有任何安全感。

那一年，壯壯生了重病，從章家帶出的那點可憐的錢，都為治他的臉花光了，他媽走投無路，就想回北京去要錢。

馮春不願意，他知道周海娟的毒辣，他媽是那種一點就著，氣衝上來什麼事都忘了的脾氣，怎麼可能從她那裡拿到錢呢，得到的只能是侮辱，就像是周海娟誣賴她出軌，誣陷他不是親生的一樣。

都不是真的，可都被她的脾氣把事兒弄壞了。

他想自己去的。他是章建國的兒子，要救的也是章建國的兒子，最重要的是，生活教會了他忍，他想，就憑藉章建國毀了他容的愧疚，總能拿回救命錢。

可他媽認為不應該讓十四歲的兒子受苦，在哄著他上學後，讓她繼父陪著，偷偷去了北京。

他們再也沒回來。

他有時候想，如果當時能聽他的就好了，可人都死了，有什麼用呢！

孤獨的人沒有時間感，等著他被林勇電話吵醒的時候，天都暗了，林勇應該是躲在廁所之類的地方，有些焦急的沖他說，&ldo;你這回可過了，咱們計劃裡楊東能幫大忙，你吊吊胃口就行了，你惹他幹什麼，你不知道他今天……&rdo;

&ldo;哥，我沒做戲，我做一會兒我自己。&rdo;馮春平靜的說，林勇陡然閉了嘴，他輕輕叫了一聲，&ldo;晨晨！&rdo;

這久違的小名讓馮春更懷念過去，他忍不住問，&ldo;哥，你說當年他們聽我的多好？&rdo;

林勇知道他這是又鑽了死牛角尖，嘆口氣勸他，&ldo;沒影的事兒，壯壯的病那麼重，肯定要找錢的。那時候你才十四，誰家聽十四歲孩子的話，你想多了。&rdo;他應該是怕馮春鑽不出來，便說道，&ldo;徐萌萌那邊我已經安排了，章天幸你得小心點，誰知道他出什麼招？&rdo;他略微停了停，然後才問，&ldo;你對楊東，是真的嗎？&rdo;

馮春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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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天幸站在落地窗前，瞧著外面陰霾的天空，終於撥通了周瑜明的電話。

那邊的周瑜明應該是剛剛結束一場性事，聲音裡帶著饜足問他，&ldo;難得你想起我？&rdo;

章天幸問他，&ldo;楊東戀愛了，你知道物件是誰嗎？&rdo;

&ldo;誰？&rdo;周瑜明那邊陡然精神起來，彷彿想到了什麼，&ldo;難不成是那個馮春？哈，有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