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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十月呢!芥菜就起心兒了。
還找這麼個由頭,死撐什麼呢?可他就是吃了十個豹子膽也不敢笑話身前這主啊!只能由著他去了。跟著爺好些年了,可從來沒見過他跟了哪家姑娘走的。錯!就是爺們兒也沒跟過,還說不喜歡人家。
紀策可沒說過這話,昨兒晚上他跟那兒閒著無趣,聽說赴京趕考的才子們在東淩河邊兒搞了個什麼詩詞鑑賞大會,他家那老東西不是要他多浸淫下墨汁兒嗎?他帶著秦宇便去湊了下熱鬧。遊著遊著覺得也忒無聊了點兒,不經意便到了那處茶攤兒前,覺著口有些幹,讓這小子買兩杯茶來解渴,但茶還沒喝著就被人拖了手。他是想著發火來著,可偏偏覺著拉自己的這隻小手滑溜溜的,好似沒生骨頭一般,越摸越覺著自己好似招了桃花。
果不其然,他細細端詳了一番,就見著對方耳垂上那倆小孔,男扮女裝的人他是見過不少,女扮男裝的倒是不多,而且之前見著的都是細作,人家也沒這膽量拖他的手啊!陪著那丫頭一路走,就聽著她在前邊兒偶爾一聲地嘀咕,說的都是誰誰誰的文采不錯,誰誰誰的畫工精湛,精神的時候跟只小兔兒似的蹦達幾下,惋惜時又嘆地特別柔,那聲兒就快趕上他在林子裡聽過的鳥啼了,脆生生的!他愣是沒吱一聲兒,就想看看她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不是她要拖的人。
一玩兒就玩兒了一個時辰,等那丫頭察覺不對,轉頭來瞅,他才真心驚豔了。美人兒他紀策不是沒見過,雖然確實不多,但這樣楚楚動人的還是頭一個,再瞅著人家臉上那抹鵪鶉似的小模樣兒,也不知怎的心裡莫名就生出一股子要護著她的心思來。見著人群熙熙攘攘,他將自己的身份都給忘了,竟給她當起了護軍。
可直到那丫頭走了,他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問她叫什麼。他紀策生來第一次做好事,居然忘了問人要好處!不行!他得留名不是?早將他家老東西教導他做好事不用留名這事兒給丟一邊兒去了。
話說這一前一後兩撥人也沒走多久便到了國子監。
等轎停穩,沈嘉已在裡面小憩了一陣子,出來後伸手揉揉眼,依舊有些朦朦朧朧的睏意,聽見國子監裡傳出的朗朗讀書聲,瞌睡才一股腦跑了個精光,這聲兒甭提有多醒神了,她三兩步便邁了進去。
琪玉在她身後跟著,見著小姐興奮的模樣抿嘴一笑,“小姐就是聽不得讀書聲。”
自幼她便時常陪著小姐趴在二位少爺的書房外聽他們唸書,被老爺捉到過好幾回,後來乾脆也讓小姐跟著二少爺一起唸書了。說起來也不知小姐家的血脈會不會就是那墨汁兒給調的,後來她竟比二位哥哥還痴迷,現如今已不亞於他們的才名了。
沈嘉在門口立著痴痴聽了一會兒,見著時辰不早,就朝國子監內的水榭去了。潘若若不是送來帖子說要賞花嗎?這季節國子監也就只有荷塘才開滿了花,沈嘉想趁著對方尚未到,趕緊去舒爽下,於是提著長裙便來到了水榭廊下。
國子監的水榭是個兩層的小木樓,依水而建,一半與塘邊的陸地相連,另一半則懸空在水面上,由幾根結實的立柱支著。小木樓未做任何修飾,卻不顯得簡陋。木樓外間圍著三方木橋,正好架在水面上,兩邊兒欄柵低矮,剛至腳踝,只有近水一方蓋了頂,做成了雅緻的長廊。與塘裡的荷花交相輝映,說不出的清新雅緻。
與往常一樣,沈嘉來到自己的“老地方”,很自然地坐下開始除去鞋襪,這裡是長廊下延伸出去的小塢,最近水的地兒,旁邊靠了只小木舟,是給清理水面的雜役取用的。琪玉站在她身後一點兒都不吃驚,只要是夏天,每次小姐來這裡都會玩會兒水,這已是慣例了。所以她只是不時四下打量,替小姐把風就成。
其實也不用怎麼把,國子監裡的那班學子不到午時不會放飯,因此也不會無端端出現在這裡,所以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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