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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哪敢往真了點頭,可爺的大名那是威震天下啊!這十年來,別說敵軍聽了會聞風喪膽,估摸著只怕朝裡沒幾人兒聽了爺的名字不打冷顫的。
他唯有掂量著應道:“那是他們不瞭解爺的脾性。”
秦宇這話不假,初初聽說要他跟著爺的時候,他是幾宿沒合過眼,甭提別的,就端碗水都能灑出一半來。但幾年下來,他跟著爺南征北戰,漸漸發現那個人家嘴裡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殿下也就這麼回事兒。爺的脾氣是倔了點兒,說風就是雨的,只要認準了的事兒,那是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但跟著他出生入死,那是說不出的痛快。爺跟那些同為皇室貴胄的宗室公子哥兒可不一樣,那就沒一點兒矯情的小脾氣。
不過爺真要發起怒來,又豈是小脾氣那麼簡單?
紀策聽著這話倒是挺貼心,面色稍稍緩了一點兒,伸手拍拍這個副將的肩,一聲長嘆:“看來有件事兒,你小子得替我分下憂。”
秦宇一聽這話心裡就直冒苦水兒,爺每次對他這樣客客氣氣地說話,準沒好事兒,別瞅著他和顏悅色的模樣,這才是最難搞的。爺的興致上來,別說他,就十頭牛都未必拉得回來,也只有王妃那幾滴矜貴的淚珠子能治治爺的野性,可這救兵遠在回京的路途上啊!沒十天半月的,還真到不了。秦宇唯有拍拍胸脯鏗鏘地問:“啥事兒?爺吩咐就是了,末將一定赴湯蹈火,即便馬革裹屍也絕不含糊一個字兒。”
能給他含糊的機會嗎?若真是有,他還真想含糊一回。誰讓他經不住爺的幾聲誘惑就連夜跟了他回京呢?那晚爺也是這麼個腔調,這下好了,身邊沒人可以賴,唯有頂著上了。
紀策見著這小子巴心巴腸的模樣,連馬革裹屍都拿出來說事兒了,搭著他的肩膀便語重心長地說:“我怎會點你條死路走呢?這些年,我也沒待薄你,好差事兒都給你留著了。也是時候替我做點兒正經事兒了。你看這不是軍情緊急嗎?你瞅瞅想個什麼方兒,去太師府裡替我看著那丫頭,見著有什麼人打她主意便替我給攪和了,尤其是方才那白麵小子。尋著適當的時機多說點兒我的好處給她聽聽。你不是說那都是因為她對我還不知根知底兒嗎?這事兒我尋思著就你最合適了。你可得記住了,別的什麼人,你不用理,只要往這丫頭身邊兒呆就可以了。”
什麼?要他一堂堂懷化將軍座前副將去太師府當細作?這也能算是正經事兒?這還真是不仗打了,沒事兒找事兒。而且這還不算?非得呆在沈小姐跟前兒?就你同意了,有問過人家爹嗎?秦宇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差事兒,眼下想說後悔也晚了,誰叫他方才還拍著胸脯在那兒擔待著呢?難不成真去馬革裹屍啊?
唯有應了聲是,自個兒暗自在那兒惆悵上了。太師府怎麼進?又有什麼方兒能不被人點去別處當差?想起接下來自己掃大院兒的模樣,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估計自己上輩子也沒做過這窩囊事兒。
紀策編排完這事兒,瞅了瞅太師府的大門,一點兒都不留戀似的轉身走了。
秦宇尋思著這事兒還得從長了打算,也沒耽擱,趕緊跟上爺的腳步,問:“爺這是打算去哪兒?”
依著爺的性子,今兒這趟就這樣了事兒那是想都別想。他該不會想找個地方番強進去找人麻煩吧?秦宇一點都不懷疑自家爺的這點兒本事,否則他怎能從敵方千軍萬馬中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紀策目光一凝,望著前方的路停了一瞬,問:“皇宮怎麼走?”
“哈?”秦宇被他問得懵了,爺這又是想幹嘛?怎的就問起皇宮來了?前些天兒那是避都避不及啊。
“快說!”
秦宇瞅著爺這會兒又露出殺人的目光來,哪裡還敢再問,趕緊應道:“沿著這條路往前,第二個街口轉右,一直走上一陣兒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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