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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會兒才對沈嘉又點了下頭。
沈嘉瞥了紀策一眼,到床邊繼續說起了話兒。其實平日裡沈嘉與紀寧的話也算不多,只得說起那些往事。一邊兒說,一邊兒安撫紀寧。
紀策在旁那是越聽越酸,媳婦兒居然與自己的堂弟有那麼多“過去”,差點兒就沒將這位爺的牙給酸掉幾粒兒。不覺在心裡暗暗叫上了勁兒,去過這麼多地方是嗎?回頭他得帶著媳婦兒遊山玩水去,這輩子就得讓她記住他的好。
沈嘉一個人跟那兒聊了半個時辰的往事,紀寧終是有了些反應,一皺眉,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其實太醫替他餵了內服的止血藥,一早他就有了些知覺,只是感覺全身沒力,連眼都睜不開,只得閉著眼聽小嘉唸叨。沒想這丫頭居然還記得這麼些事兒,他是越聽越開心,不覺都跟著她的話頭回憶了起來。
一睜眼,便有氣無力地抬了下手,張嘴喚道:“小嘉。”
沈嘉正想上前幾步,卻被紀策一把拉了回來,壓低聲兒仿似警告地說:“不許過去。”這可是他的底線。
沈嘉又氣又好笑,可不知怎麼的,就隨了他的意思。
紀策自個兒往前走了兩步。
紀寧許是沒想到自己頭一個瞅見的人會是他,一聲輕哼,虛弱地問:“怎麼是你?”
難不成方才是他在發夢?就說小嘉怎麼會跑他府上來嘛!
紀策故意挑眉說:“怎的就不可以是我?只是我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不堪一擊。借酒澆愁算什麼男人該有的本事?你若是條漢子,往後就別作賤自己,今兒我紀策便將話撂在這裡,有本事你就來爭,若我紀策輸了,絕不會怨你一句,大不了讓你大伯去宮裡退親。可你也必須答應我,若是輸的人是你,可不能再讓皇叔為你擔心。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嗎?那是比死還慘!”
紀策這話可是說得認真,當年兄長走那陣子,他娘可是死去活來地哭了好幾個月,差點兒就此盲了眼,若不是念著她還有自己這個兒子,恐怕一早便撐不過去,如今瞅上去雖沒那麼傷了,可要誰揭了她這傷疤,她還得哭上半宿。
他家那老東西,雖說一滴眼淚沒流,可也沉默了好些日子。自己抗旨挨的那一腳,除了老東西不想看著他去送死,還有便是在他身上撒氣。那可是卯足了勁兒啊!終是將這傷痛放了下來。
紀策那時候不明白這些道理,可在沙場上廝殺久了,見多了生離死別,自然也就漸漸懂了。當初他以為,除了大哥,他不會在乎別人,可與那幫漢子呆得久了,竟也有了些出生入死的情義。一開頭他不顧人家的生死,只想著攻城略地,宣洩自個兒的恨意,可直到某日身邊兒少了個人,他才開始覺著心裡某處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滋味兒。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在乎生死,更珍惜身邊的每一條命。
紀寧聽了他這話,以為是他在挑釁,忍不住被他氣得咳嗽了兩聲,接著便說:“我才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不堪!昨兒我是借酒澆愁了,只是沒喝過這麼多酒,不知道會喝出事,以為醉了能好受些。現在這滋味我也嘗過了,絕不會輕易就輸給你的。不信咱走著瞧。”
紀策沒想這小子居然還有些骨氣,只是聽到他說自己不會喝酒,忍不住便跟那兒噴了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酒給傷了身子。要不要哥哥我哪天得空了教教你?下回也好別犯傻。”
紀寧那是被他氣得差點兒爬起來揍人,奈何身上沒有力氣,只得狠狠咬了下牙。
沈嘉瞅著二人這會兒有句沒句的爭,害怕等會兒又出事,唯有衝著身子骨好的那位說了聲:“紀策,你有完沒完?”
這是在安慰人嗎?他說的話足矣將人活活氣死。
紀策一聽媳婦兒發話了,趕緊轉身應了句:“這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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