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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策一見到媳婦兒,頭一句問的就是:“媳婦兒,你看我是誰?”
沈嘉靠在床上,見到急匆匆進來的人,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
突然抓起身前的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一個勁兒地說:“出去,出去。我不要見你。”
紀策真是心都涼了,哪能真聽她的話出去。幾步走到床前問:“你認不得我?”
聽著這話,沈飛差點哭了,“殿下,她哪能認不得你?妹妹如今除了爹,恐怕就認得你了。”
紀策聽了這話,不知自個兒該喜還是該憂,也顧不得自個兒一身風塵僕僕了,順了下戰袍就在床邊兒坐下了:“既然認得我,你幹嘛趕我出去?”
沈飛見二人有話要說,趕緊示意琪玉跟自己出去外屋等。這一個月,他可是傷透了心,妹妹沒醒那會兒就擔心她再也醒不過來,每天都呆她屋裡侯著,去哪兒的心思都沒了。可真醒來了,妹妹居然不認得自個兒。
府裡除了爹,誰都近不了她的身。還好妹妹性情沒變,只要爹在她身邊,府裡的人怎麼伺候她都成。但爹不在,就有點兒難辦。興許是之前的事兒對她影響不小,她對人總是有點兒防範。
沈飛如今只盼著爹和紀策能有法子治好妹妹,否則他真是哭死的心都有。
沈嘉只是把自己藏在被窩裡,連臉都不肯露出來。
紀策越瞅越心酸,乾脆一伸手就把那礙事的被子扯到一邊兒去了。
不過扯開被子,他就愣住了,媳婦兒身上只穿了一件兒單薄的絲綢褻衣,但明顯身子比之前“胖了”一圈兒。
十年南征北戰,他怎麼會看不出端倪來?看來媳婦兒身上的傷還沒痊癒,只怕是裹了厚厚的幾層藥布。
紀策真是心都疼了,這苦自個兒領受過,怎能無動於衷,握著被子的手捏得很緊很緊。
“你是怕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沈嘉點點頭,別過臉不敢看他。身上的傷好了,可有些地方真的是很難看,連自己見了都有些怕。
眼前這人這張臉,她沒有忘,醒來後自己已經不記得很多事兒。但唯獨記得爹,還有就是這個人。
沈嘉甚至記得他的名字叫紀策,與自己有婚約。她應該很喜歡他,因為每次醒來看見屋裡的那幅畫,她就覺得很心安。每晚也都要看多兩眼才能入眠。
可是真見了他人,她就開始害怕。自己的模樣肯定會嚇到他,他會不會不喜歡?
紀策弄明白了原因,執起媳婦兒的手,很認真地說:“媳婦兒,我沒嫌棄你。你不用擔心。我身上的傷比你多,要嫌棄也該是你先嫌棄我。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
說著紀策站起身,脫下戰袍扔到一邊兒,一把拉開自己胸前的衣衫問道:“是不是比你的更難看?”
沈嘉起初不敢看,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過頭去了。見到紀策胸前的幾條疤痕,她一下坐了起來。
“怎麼傷的?”
紀策笑了笑,說:“自個兒任性,非得親自上陣,沙場上刀劍無眼,這只是一點兒。我身上的傷比這難看的都有。媳婦兒,你怕嗎?”
說實話,這事兒他還真擔心過,就怕媳婦兒見了害怕,還問過隨軍的大夫有沒有法子可以遮掩。免得成親那晚嚇到這丫頭。
沒想今兒倒派上用場了。
沈嘉小心地伸手輕輕摸了摸,柔聲問:“還疼嗎?”
紀策搖頭說:“早就不疼了。不過天氣不好的時候會有點兒癢,也不能吃一些辛辣的食物。媳婦兒,你不害怕?”
沈嘉搖搖頭,“不怕。只是有點兒心疼。”
紀策終是抿嘴笑了,沒想這丫頭成這樣了,反而啥話都肯和他說了,一時也不知是好是壞。
“不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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