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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緩緩將杯中的殘酒飲去,“蓮初是個好孩子,可惜……罷了,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
顏致遠悶悶將酒杯一轉,“此番來我瞧翎丫頭越發瘦了,想來是因為傷心蓮初之死。但願她快些走出陰影,畢竟她的人生還長的很。”
“那是自然。”
顏致遠再次提起酒壺,將雲過盡的酒杯滿上,說起重點話題:“蓮初不在,惜兒還在呢!雲弟,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翎丫頭,不然也不會白玉鳳璧一早送上,所以這次我來……”話未說完即止,意思再明顯不過。
雲過盡只是沉默,良久後說:“我懂你的意思,可我現在不能承諾你。”
“為什麼?咱不是早就說好了,難道你對惜兒不放心?”顏致解釋道:“我就惜兒一個孩子,他的秉性我這做爹的再瞭解不過,他絕不會虧待翎丫頭。”
“我知道。”雲過盡截住顏致遠的話,“不是惜兒的問題,是翎兒,唉,我……”話到此處,再說不下去。
“難不成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莫非是為了翎丫頭初一發作的古怪?你放心,這毛病雖蹊蹺,但我從未放在心上。”
“顏兄,這幾年我瞞了你。其實翎兒朔日之夜發作的假死症狀,不是什麼毛病,而是她……”一向深沉的雲霄閣主臉上首次浮現苦澀,他極快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是下定了極大決心,“早在幾年前的那裡,翎兒便中了……血咒。”
一向雍容的越潮島主手一顫,酒杯裡的液體頓時潑了個滴滴答答,“血咒?!你說的可是鬼域宮裡秘傳百年的血咒?”
雲過盡垂下眼,“是。”
顏致遠怔住,遙想起曾在某本密卷中看到的文字:“血咒,鬼域宮不傳秘法,非毒非蠱,所種者本體用自身掌心血為媒介,將魂力凝聚到血中,轉而施種與被種者,被種者每逢朔月及月圓之夜而發,朔月極寒,圓月極炙,久不能解則毒入骨髓筋脈,劇痛難忍,過七年未解者筋脈盡斷腑臟爆裂而亡。”
顏致遠道:“此咒……可有解法?”
“血咒不同於毒,毒只能殘害人的肉體,而血咒不光殘害身體,還能控制人的意志,改變人的心性,威力遠比毒更霸道。毒可以用藥解,而血咒則需所種之人用自身血親手解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顏致遠道:“翎丫頭那咒是何人所種?天涯海角,我們將那人找出便是。”
雲過盡蒼涼一笑,“鬼域宮前任宮主巫殘影。”
顏致遠一僵,“巫殘影他……不是幾年前就死了麼?”
雲過盡閉上眼,點了點頭。
“血咒所種之人沒了,那就是說……”顏致遠喉嚨一梗,剩下半句話“世間無人能再解開此咒”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片刻顏致遠回過神來,道:“聽說可怖的還不止這些,而是到最後此咒會將中咒者活生生逼成……逼成萬劫不復的……”
“顏兄!”雲過盡按住顏致遠握杯的手,顏致遠的話頓時咽在喉嚨裡。
“那這幾年,翎兒是怎樣捱過來的?”顏致遠問。
“荊安神醫被我安頓在雲霄閣,這些年多虧了他,翎兒的血咒勉強壓制下去,可要解除卻是不易。荊神醫說他在研製一種藥,一旦成功,可以保翎兒血咒終身不發。”
顏致遠詫異道:“天下無解的血咒竟還能被如此神藥剋制住,當真神奇!”
雲過盡臉色絲毫不見好轉:“可惜這藥需要三味藥引,一是坤山一日草,二是逍遙雪峰之巔的千年墨蓮,三是南疆龍丹。
顏致遠的臉瞬間沉下去,最終一聲長嘆,“蜀道難!”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雲過盡道:“這三樣每樣都是稀世奇寶,其中一日草已讓江湖一片腥風血雨,而墨蓮和龍丹,我極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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