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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芀芀從路的一頭出現,眼睛不由得越睜越大,連晾在衣竿上的衣服再度滑下來都沒注意。“你們摔到水裡去了?還是誰發明泥巴浴?一種新的遊戲?”
兩顆頭顱有志一同地搖了搖,目光怯懦。
這是他們做錯事的標準表情。區可佟心裡有數。
“誰要先說?”
芀芀撇撇嘴卻是要哭的前兆。
“歐陽?”
他嚥下好大一口口水,困難地啟齒。“我……”話未出口淚已先流了下來,他哽咽得厲害。
事有蹊蹺,她發現小柳並沒有一起回來。“柳柳呢?”她的聲音忍不住直往下沉。
“在這裡。”
區可佟被奪走的注意力移至門口的男人身上,他的胳臂施捨似的平躺著奄奄一息的小柳。
區可佟敏感地發現歐陽和芀芀的眼中全部露出驚惶的顏色。
“你對我的孩子們做了什麼好事?”立刻,全然的,她捍衛地站起來,母雞保護小雞似的將兩個小孩都摟進懷抱。
戚寧遠一身鐵鑄的筋骨,落入區可佟的眼中。
他幾乎一絲不掛,陽光就照在他古銅色的臉龐和堅實有力的肌肉上。
他眉狹修長、教人摸不著殺傷力的眼是斜飛的,絕斷的鼻,薄翹的唇,安靜的他有股內斂的沉靜氣質,清風撩起他狂野的漆發,和四周風景融為一體的他充滿無限魅力。
區可佟不曾忽略他赤裸不安分的腳趾頭,和背在背後的魚叉。
令人流口水的不止這些,他身材高大卻不笨拙,胳膊延伸下纖細修長的手指秀色可餐。區可佟喉頭抽緊,發現自己的心蹦蹦蹦狂跳不止,而且有股急速的熱流竄上她的鼻腔,相信她只要再多覷那麼一瞥,準會當場出臭。
“你的孩子?”他斜飄的眉幾乎掩入額角。“騙人是差勁的習慣,叫你家的大人出來說話。”
戚寧遠向來只對自己熱衷的東西才會多逗留那麼一眼,然而區可佟被太陽親吻過的臉蛋讓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很可愛,玫瑰色的瓜子臉配著水靈清透的大眼,即使不說話的時候也見一絲淘氣,眉眼彎彎,香甜的氣息裡帶著古靈精怪的頑皮,天生是那種不管闖了多少禍事都沒有人捨得苛責的女孩。
“咳!對不起,本姑娘就是這戶人家唯一、獨尊的大人!還有,把小柳給還來。”她是不想表現得那樣趾高氣揚,可是他也太瞧不起人了,為了她可憐的自尊著想,虛張聲勢反正不犯法,唬他,先下手為強總是錯不了的。
她打定主意朝前走,分開雙臂想接回看似睡著的小柳。
她大大的步伐就快逼至戚寧遠的下巴——
“站在那裡不要動。”
什麼?區可佟只停頓那麼一下又繼續向前。
“把小柳給我。”
“我說——離遠一點啊你!”戚寧遠絕決地伸長臂膀讓彼此距離一臂之遙。“不管你要說什麼或做什麼,記住!要保持這樣的距離。”
人跟人混合的氣息讓他不舒服,替自己和他人設下比較大的限制讓他自在。
“好罷,我就站在這裡,請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多奇怪的要求,或者,他只是勢利地看不起全身上下都是窮人標誌的她:粗糙的布料,寒酸的補丁。區可佟憤怒地思忖。
“他……真是你的孩子?”不是他大驚小怪,這滿臉孩子氣的女孩,不,應該說是一少婦,居然是一個孩子的娘?婚姻對她真的公平嗎?
“不只是小柳,歐陽和芀芀都是。”他眼底沒有透露任何不尋常的神色,但微抿的唇洩露了些許不易被察覺的心情。
三個?戚寧遠眉梢微挑。
“怎麼?有疑問?”保護跟她一樣是棄嬰的孩子們是區可佟自攬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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