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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慵懶嬌嗔,酥媚入骨,可也只有跟在她身邊的人才知道花姑是不講情面的,她能在上一瞬間對你柔情萬種,也能在下一霎間讓你下地獄。
錢昭的淫笑扭曲了,這女人根本是蜘蛛精投胎的黑寡婦,他非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她不可,畢竟人財兩得的機會不是常落在他身上。
“小娘子,我的忠心不貳可昭日月,你瞧!我又給你弄了個鮮貨回來。”他討好地乾笑,像頭哈巴狗般地巴結著。
“我不是告訴你嬰兒的利潤高、風險低,一本萬利,瞧你給我帶什麼回來?”她是女人,可不做逼良為娼的事。
“我是有原因的。”呸!都是骯髒錢還白溝黑渠地分清楚,假正經!
“你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別拖泥帶水的。”她的精明幹練,犀利簡潔,教人連找藉口的機會都沒有。
吃軟飯的男人最善察言觀色,他的聲調放得更軟了……
“你跟我提過,跟一個叫戚寧遠的男人有嫌隙,這女人就是他的小妻子哩。”硬拗嘍,總不能說真的貨品被截走,牢裡的女人是人家不要的。
花姑水汪汪的眼突然不一樣了,她技巧地甩開錢昭的佔有,盯住面貌全非的區可佟。“憑她也配!”
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傷了她最初和最終感情的男人,他回來了……
那個不想愛人,也不想被愛的男人也會娶妻?她寧可相信天會下紅雨。
她高不可攀的表情蒙上難以言喻的喟嘆。不!她沒愛上那個薄情男子,她恨他,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恨不得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拆下再丟下懸崖去餵狗。
對!這才是她活下來的理由!
柔情在她臉上只是曇花一現,冷若冰霜的表情再度覆蓋於她的面容。鍾情已是舊時傷,當時惘然,如今,不再是了。恨他!是的,她——恨——他,那個叫戚寧遠的男人——
“下去!買主要的貨品已經齊全,這趟貨你負責去押送。”可憐天下父母心,拜他們所賜,她的生意日益興隆。一手交錢,一手交嬰兒,居中賺得的利潤讓她不愁吃穿,還能豢養像錢昭這種吃軟飯的小白臉,安撫她空虛的心靈,哈哈哈,何樂而不為,何樂……
兩行清淚從她濃妝豔抹的玉頰滑了下來,全無徵兆的。
“花姑?”錢昭詫愕地喊。
對花姑言行不一的舉動他看多了,當眾落淚卻絕無僅有。
花姑狠狠地偏過頭,瞠大她原來嫵媚,如今梨花帶雨的黑瞳。
“滾!想花我的錢就給我幹活去!”
錢昭扁了扁嘴,溫馴地退下,整個陰暗滿是發黴味的地牢只剩眼淚乾了又溼的區可佟。
至於牢頭,在很早以前就退回他該有的工作崗位上,不發一語。
花姑沉下臉孔,挑剔地俯瞰著可佟。被淚水洗過的頰留下兩條不規則的粉痕,在光線蒙朧的地牢裡顯得既詭異又可怕。
很久很久,她才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和臉龐。
“這麼說,他會到這裡來才對……呵,我這身打扮怎麼見他?不行,我得回房梳妝打理才行……對對,就這麼著。”花姑喃喃地躍上石階。
然而,她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朝昏聵的老人甜甜一笑……
“老吳,我們的水牢空置太久沒人住,送她到那裡去!還有,用腳鐐手銬替她‘增重’,她太瘦了,待會兒客人來若嫌我沒盡到主人的義務,我可是會唯你是問喲。”
除敵務盡,只要是她認定的敵人,絕不容情。只有趕盡殺絕才能杜絕一切可能的障礙。哈哈哈哈——
第七章
地牢裡好歹有稻草可禦寒;寒氣逼人的水牢,只有從大海引進的冰水伺候。
區可佟被強迫進入見方大的水窟裡,冷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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