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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的反胃感又一湧而上。
“女人真是中看不中用,以為你能幫忙,根本是來麻煩我的。”她沒看到戚寧遠是怎麼進來的,只覺他那刻薄的話不中聽地鑽進她作痛的耳朵,更難受了。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大可不必了。”
“逞強對你沒好處,還是躺著好。”他可是一片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
“我不會一路躺著到京城的,你瞧,現在就好多了。”搞不好她這輩子就一次坐船的機會,病奄奄地錯過水路風景實在嘔人,回去怎麼跟那些愛聽故事的小傢伙交代?不行,她非起來不可。
“照你這種龜爬的速度,恐怕天黑還爬不到外頭。”他越來越沒原則了,雖然關心是人之常情,但看她顛顛倒倒的樣子還真教人受不了。
“我不會巴望沒有同胞愛的人伸出援手。”她才不會奢望他大發慈悲來扶她一把。
戚寧遠多看她一眼,她還真瞭解他。“犧牲我的手臂拉你一把,這種事我勉強做得到。”他原本沒打算做些什麼,可是被她看穿心意,忽然覺得不做些什麼挺說不過去的。
“謝謝你啊!你還真委曲求全哩。”她已經夠頭昏眼花了,還不幸地讓她看見戚寧遠正四處摸索可以包裹手心的衣料,啊!真教人生氣!
她一定會在半路就氣絕身亡,而兇手一定是這不把人當人看的傢伙!
“還好啦!”大人不計小人過,戚寧遠不怎麼在乎。
鹹鹹的海風挾著鹽分撲面而來,區可佟差點被氣得腦溢血的頭腦總算有幾分清明瞭。
“用抹布代替應該無所謂才對。”他自言自語。
“有所謂,而且是很大的有所謂!”這一開口,她又一陣頭暈目眩。可惡的船,可惡的男人。
“你就不能偶爾把嗓門降低一點?自從我認識你,你一直在吼叫,不累啊?”他輕易地抱起區可佟,可是他保持距離的姿態實在傷人自尊,她寧可不要被抱。
看著他每多說一句,她就多黑一分的臉,戚寧遠又有話說。“你不說話的時候好看多了。”
“你咒我當啞巴不乾脆些。”
呵呵!很衝喔!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蟲。”
“戚寧遠!”她大吼。兩腳不安分地踢動。
“你很難伺候那。”把區可佟放在甲板上的躺椅中,戚寧遠作下結論。
經過短短的唇槍舌戰後,她倏地覺得曾在她腦子裡輾來輾去的疼痛感減輕了大半,難不成他剛才那些話是為了轉移她的目標才說的?
怎麼可能!是她自己又無恥地自作多情。
她喜歡他,為什麼?她自己也不明白啊!
他一無可取,卻又那麼地溫柔,唉!
“他睡得真甜。”硬是截斷追逐他背影的眼瞳,她無意識地望著藤編搖籃裡的娃娃。
“以後他會是適合航海的水手。”戚寧遠毫不在意地仰天躺平,雙肱化成枕。
可佟怎麼聽都覺得他難逃老王賣瓜的嫌疑,他憑什麼預測這娃兒的未來?
“想不到帶小孩你也有一手。”嬰兒的小臉紅潤可愛,可見戚寧遠還照顧得不錯;這男人倒沒有他表現出的笨拙。
他很有愛心,目前的狀況就可以證明他跟一般遠庖廚、視小孩為畏途的大男人不同。
這份認知讓區可佟才平復的心湖又泛起漣漪。
假使能有這樣的夫婿,她會一生幸福……
但是,他對女人沒興趣。戚寧遠說過的話言猶在耳,他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更尤其,他那麼討厭女人,連碰一下都不肯,他們會有什麼將來?
苦澀從她內心一角滲透開來……
她十九了,普通人家的閨女可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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