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5 頁)
一瞬間其實感覺到了這鑰匙有點兒怪,但是他只顧著趕緊開鎖,沒去細想。
他覺得頂多就是找錯了鑰匙,開不了再繼續威脅奧斯維德,要耗一起耗著,無所謂。
當他將那隻鑰匙艱難地捅進鎖眼時,他發現除了“緊”了一點,這鑰匙跟鎖眼還是吻合的,於是就更沒多想,自然也沒注意到被壓著的皇帝挑眉的表情。
凱文捏著鑰匙,輕擰了一下,感覺有點兒滯澀,沒擰開,於是又加了一把力道。
結果就聽“啪”的一聲,那把看起來沒有絲毫問題的鑰匙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斷成了兩截,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鎖眼。
凱文:“……”
這下好了,鎖眼被堵死,除非把裡面那玩意兒摳出來,或者直接把整個手銬毀了,不然不可能解開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被他輕易壓制的皇帝突然一個翻身,以更大的力道將凱文掀開,反客為主。
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兩個人就調換了位置。
“風水輪流轉。”奧斯維德壓著凱文的手腕,居高臨下地道。
凱文看了眼堵死的鎖眼,又看了眼奧斯維德,一臉麻木道:“你用什麼玩意兒做的這把鑰匙?”
奧斯維德道:“金獅國自制,最脆的合金。”
凱文簡直想給他一腳:“吃飽了撐得搞這種東西!”
這麼一看,剛才那一切顯然都是皇帝算計好的,凱文回想了一番,覺得肝疼。
壓在他身上的奧斯維德遲遲沒有下去,他甚至俯下身來,湊得極近,用一種格外挑釁又格外低沉的音調道:“這下消停了嗎?好好吃飯,親愛的法斯賓德閣下。”
不知道為什麼,凱文覺得現在的奧斯維德跟去神墓之前有了很大的轉變,儘管還是喜歡氣他,但不再是那種抬著下巴離得遠遠地挑釁了,好像格外喜歡這樣近距離找打。
他聲音沉沉的,壓得凱文幾乎能感受到那種胸腔的共鳴,這種感覺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過於親近的錯覺。凱文有些不太自在地仰了仰頭,道:“行了,消停了,不消停我還能怎麼樣?趕緊給我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奧斯維德滿意地點了點頭,下床走到一邊的扶手椅裡坐下,一手鬆松地支著太陽穴,好整以暇地等著凱文認命吃飯。
凱文沒好氣地甩了兩下鐵鏈,坐起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曲起一條腿,拎起餐盤裡的果酒杯便喝了一口。
這人脾氣倒也神奇,上一秒還在企圖宰了皇帝砍了鐵鏈逃出生天呢,下一秒就架著手肘喝著酒吃起了東西。如果將這些鐵鏈去掉,光看他的姿勢和表情,大概只覺得這是個優雅又不著調的貴族在享用午餐。
他睡了七天,按理說早該飢腸轆轆了,吃起東西來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就好像這種不緊不慢的從容感是與生俱來的,刻在骨頭裡。
剛才還打了一架,這會兒他居然就能心平氣和地跟奧斯維德聊起了天,他嚥下一口果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奧斯維德:“聖水試了麼?效果怎麼樣?”
奧斯維德點了點頭道:“目前看來還不錯,各地傳過來的都是好訊息,伊恩的脖子已經能轉動了,辛妮亞砂石化的痕跡也已經從肩膀褪到了手腕。”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如果沒恢復,照你剛才那造反的勁,這隻耳朵早該碎成渣了。”
凱文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安撫道:“該。”
奧斯維德突然翹起一邊嘴角笑了一下:“這幾天傍晚聖安蒂斯都有祭神禮,身體恢復的民眾自發組織的,打算對著中心廣場的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
凱文一愣,而後又繼續吃著東西,非常混賬地評價了一句:“就是閒的,好好的拜什麼舊神。”
“法厄意義不同。”奧斯維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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