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所謂‘道’(第1/2 頁)
一邊是榮非的賭咒發誓,一邊是何老的好言提醒,卻是讓戰場之上多謀善斷的堂堂靖遠候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時間也不知該聽誰的好。
榮非見狀用刀刃在常懷恩的咽喉上又劃出一道血口子。
“侯爺,你信他還是信我?”
“好!本候便信你一次。”
所謂父子連心,刀子雖然割在常懷恩身上,卻是痛在常高遠的心裡。
“識時務者為俊傑,侯爺英明!”
榮非誇讚道。
“少廢話,要說什麼就快說。”
常高遠怒斥道。
“唉!”
何老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個…要從何說起呢?”
“榮非,莫要挑釁本候的耐心。”
常高遠攥緊雙拳,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啊,想起來了。我為何執意要取令郎的性命?”
榮非也是見好就收,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這個事其實還要從人與人和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說起。敢問侯爺當初為何會從軍?”
“榮…非…”
常高遠的身軀在微微顫抖,顯然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
“侯爺莫要誤會,我沒有開玩笑,是在很認真的解釋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只不過為了更便於你的理解,所以才拿你舉個例子。既然侯爺不願回答,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我猜侯爺之所以會從軍,初衷應該就是建功立業,光耀門廳,而恰好侯爺本身的確是有揮斥方遒的天賦和本事,因此才能成就如今的地位。
那麼將時間調回到侯爺投身軍伍之前,心中一定會對未來設定一個努力的目標,也就是封侯拜相。為了事先這個目標,侯爺需要打敗一個個敵人,打贏一場場勝仗,逐步積累,腳踏實地才能最終達成今日的成就。我說的對吧。”
“榮非,你莫要再扯這些有的沒的。”
何老忍不住呵斥道。
榮非朝著何老飛去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微微揚起頭來,目光看向常高遠頭頂一尺之上的虛空,聲情並茂的繼續說道。
“像我就沒有侯爺那麼大的本事和雄心壯志了。只能仗著一點小聰明,抓幾個土匪強盜,讓身周的街坊鄰居的日子能過的安生一些。
雖然侯爺乾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乾的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其實歸根結底,咱們兩個乾的都是一件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擱在說繞口令呢。”
不甘寂寞的何老又一次出言刷存在感。
榮非直接將其無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大事也好,小事也罷,都是每個人根據自己的能力,嘗試著對身周的人和事進行干涉和改變,以期能夠達到自己所希望的樣子。侯爺,我這樣說你懂吧?”
常高遠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看,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榮非也不管常高遠是否真的聽懂了,瞟了何老一眼,語帶諷刺的說道。
“你…”
何老擰眉怒目欲要喝罵,榮非卻是立即又將目光轉向常高遠頭頂一尺之上的虛空,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
“說白了,無論是遠大的追求,還是苟且的度日,都只是每個人根據自身的能力對未來做出的規劃,都只是為了讓內心得到滿足,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而已。從這一點而論,做將軍還是做捕快,其實都是一樣的,沒有上下高低之分。
追求無分高下,但過程卻是不盡相同,最終產生的結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別。還是用侯爺你來舉例子,國朝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個總兵吧,為何只有你成為了戰無不勝的大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