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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一回,伯孃送了一隻紅寶石赤金的小花冠,她不就帶了進宮嗎?
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了?這個小花冠也是十足貴重,且樣式不常見,或許有人曾見到少女時候的張氏戴過,此時見周寶璐戴了,大約能猜到這是張氏送與周寶璐的。
那麼既然張氏送的周寶璐要戴,那麼梁氏送的,又能拂了臉面嗎?
可若是有人真的算了這麼多,會僅僅只是想訓斥周寶璐一次?
連靜和大長公主都看不出逾制,蕭弘澄顯然更看不出來,他只打量了兩眼,便笑道:“這簪子配小鹿倒是配得上的。”
說的這樣自然,簡直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
靜和大長公主一本正經的道:“說得也是,璐兒向來喜歡華麗大氣的款式,倒也合適。”
蕭弘澄便應道:“說起來,母后也是愛華麗鮮豔的物件的,當年賜婚為太子妃後,外祖父尋到華大師,為母后打造了數十件首飾,每一件都是華貴大氣,式樣獨特的,件件與眾不同,為母后所鍾愛,母后薨後,這些東西都留了給我們兄妹,因福兒小些,就都在我的庫裡,我原預備著福兒出閣的時候,便交給她,就是福兒那脾氣,倒不是特別愛這一些東西,我回去打發人開了庫房尋一尋,撿幾樣樣式新奇的給小鹿用吧。”
周寶璐開始還怔怔的聽著,說到後來,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當著祖母的面說要送她他母親的首飾,周寶璐簡直不可置信,這人……這人的臉皮還能更厚些嗎?
而且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就好像他們已經被賜婚了似的。
周寶璐簡直不敢抬頭,只下意識的拿著那隻簪子把玩,偏靜和大長公主還十分欣慰的說:“大殿下有心了,怎麼敢當。”
蕭弘澄一本正經的說:“應該的,就是母后還在世,這些東西,也是要給小鹿和福兒的。”
真是夠了!
周寶璐簡直聽不下去,這時候,她目光一凝,疑惑的皺皺眉,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在心頭,
她想了想,開口問道:“大爺,敢問敬賢皇后的閨名裡是不是有個清字?”
蕭弘澄隨口道:“那是母后做姑娘的時候的小名兒。咦,你怎麼知道?”
周寶璐終於找到了關節之所在!
她遞出簪子,指點了一下,在簪子鳳型相接處,有一個米粒大的小篆,鐫了一個‘清’字,蕭弘澄湊過來看,隔的近了,先看到的是她額上一點細柔的額髮,很柔很短,梳不進辮子裡去,調皮的蓬著。
然後就是她髮間的淡香,似乎帶著一點清新的柑橘味,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髮油。
蕭弘澄要定一定神才低頭看到她手中那隻簪子,果然是一個極小的‘清’字,靜和大長公主年老眼花,辨認了半日也看不清楚。
這事似乎越發奇異了,蕭弘澄即刻打發人回宮裡去查檔子,又打發人去找當年宮中給敬賢皇后管著首飾的宮女,他沉吟著說:“或許我與小鹿的事,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吧?”
我跟你才沒事呢!周寶璐不服氣的想,可是蕭弘澄一徑說下去:“都是我太不謹慎,想著父皇已經默許,姑祖母也開恩,我們又是表兄妹,原是用不著十分避嫌,在錦山別院的時候,本來人多眼雜,我又略為鬆弛些,或許就有人看在眼裡了,如今看來,是我連累的小鹿。”
父皇已經默許?
周寶璐眼睛都睜大了,這是個什麼狀況?為什麼就沒有人跟她說過?
可是沒人管她,靜和大長公主說:“這也怪不得你,璐兒今後若是有那個造化,只怕遇到的事更多,且也是避不開的,這會子有個機會把這些事慢慢學著來,倒也比乍然碰到了不知所措強些。”
蕭弘澄頷首:“這是姑祖母疼我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