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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四兒鋪床疊被時見溼必問緣由,你只說遺溼的罷。」說畢,著了衣裳,見林碧玉正自出神,倒了盅冷茶喝了幾口,道,「我這幾日不回內院睡,你和你娘娘睡罷。」兩人說了會兒體已話方散。
且說次日大清早,張氏一晚沒睡,即尋來顧四,道:「聽聞何親家的大兒子何湛好脈息,可是?」顧四道:「正是。」張氏道:「如此甚好。你去請他來,請他看一看姐兒的脈息。」顧四答應。
張氏又道:「你去那邊告訴大爺,就說姐兒身子不好,叫他回家一趟。」顧四頓了頓,道:「大爺今早剛出門。」張氏鼻子裡笑了一聲,道:「何大夫來了之後,就讓大爺回來一趟罷。我婦道人家沒腳蟹似的,不好出來見客。」顧四自去,不在話下。
張氏記掛女兒,急到她房中,見她獨自一人睡在丫環四兒睡的榻上,腿兒蹬開了被子露在外面,入到內房一看,繡床上亂七八糟,一灘灘水漬印在被上,愁道:「這怎麼得了?」忙推醒林碧玉,道:「我兒,快醒醒。」
林碧玉一睜眼,見是母親,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張氏見她小臉蛋兒蒼白,杏眼盡是驚恐,摟入懷裡,拍著她的背,道:「我的兒,莫不是又魘著了?別怕,娘娘在這兒呢。」那林碧玉如何受得了這憐愛,臉燒得飛紅,吶吶不能言。
張氏觸手所及又見她滾燙,只道是大症候了,更心急如焚,撫著她紅了眼圈,道:「想我半生只得你一滴骨血,若不是我要去六平庵,也不會讓你遇此大難,落下病根,倘你有個山高水低,丟下娘一人,娘也不要活了。」
瞧著張氏這個光景,林碧玉有如萬箭攢心,顫顫巍巍地道:「我再也不這樣了,我再也不這樣了。」似有個硬塊哽在喉裡,想哭卻哭不出來,自有一種弱不勝衣的情態。
慌得張氏拭淚道:「都是孃的錯,招得你這般。」強顏笑道,「我尋了個好大夫等會兒來看下你的脈息。」又說了很多安慰的話兒。
(38)自此長別離(1)
近午,何湛大夫方至,林朝英早在大廳迎候,茶畢,林朝英道:「小女微恙,有勞兄臺大駕。」何湛道:「你我自小一起玩耍,雖非親生骨肉,卻也情比兄弟,且令愛又是內弟媳,何須客套。」
一同進了繡房,繡房內裝飾清雅,何湛不敢細看,入了內室,一側設了屏風,屏風後綽綽約約地坐了個穿紫裳的婦人,旁邊侍立著個僕婦。
林朝英道:「屏風後的便是拙荊。」何湛忙行禮,道:「見過嫂嫂。」張氏忙還禮,道:「小女身染惡疾,有聞先生醫術高明,還請為小女診一診脈。」命四兒從帳子內請出女兒的手給何湛診脈。
那隻纖手膚色如上好白玉,嬌嫩如水蔥,何湛凝神診了半晌,道:「令愛並無大礙,只是略有些氣虛罷了。我開個方子,吃了便沒事了。」張氏急道:「先生可診清楚些,小女身子時冷時熱,夜裡不得安眠,只怕是大症候了。」林朝英坐在一旁不言語。
何湛又診了片刻,道:「小弟並無診出有此脈息,還請賜令愛玉顏一觀以證所驗。」林朝英唯有命四兒掀起床帳,現出林碧玉的容顏。何湛一見之下,心中喝彩不已,暗道果真名下無虛,又心疑道:「那脈息分明是縱慾過度所至的氣虛,哪來的大症候?想必是姐兒被拐時給人輪流奸宿,回家後受驚過度,觀她氣色,神情怯弱,若有所思,可不是應了我所驗。看來她失了首尾,又有傾國貌,終難是幼弟的良配了。」遂道:「嫂嫂安心,服了我的方子,過些時日就好了。」
於是林朝英陪何湛到外間坐下,寫了方子,何湛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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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幾日,何親家託南門外的劉媒婆上門來退親。
林朝英冷笑道:「我沒嫌棄那小殺才,他們倒嫌棄起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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