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來出這個頭。
二人進入大堂,便看到滿是威嚴的蘇縣令大張大合地坐在案牘後,而張太公則是一臉玩味地坐在一邊,看到徐家父子進來,張太公的眼眸蜻蜓點水般地落在二人的身上一下,隨即又淡漠地離開。
驚堂木一拍,蘇縣令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大喝一聲,道:“堂下何人?”
徐昌和徐謙父子拜倒,徐昌道:“小人徐昌。”徐謙跟著道:“小子徐謙。”
“徐昌、徐謙,你二人可知罪嗎?”蘇縣令這下馬威倒是夠威風,根本就不打算給徐昌父子辯護的機會,直接就先給二人定了性。
徐昌頓時被嚇住了,倒是徐謙還算鎮定,道:“小子不知何罪之有。”
蘇縣令看了張太公一眼,張太公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蘇縣令很默契地點點頭,隨即冷冷笑道:“大膽狂徒,還敢狡辯嗎?張翁今日狀告你毆打其子,又在張家對門鳴放哀樂騷擾張氏,你有何話可說?”
徐謙正色道:“分明是張家公子毆打於我,他一共帶了兩名家丁,年歲又比我大,我不過是弱冠之年,敢問縣尊,三個成年長子尋到徐家門上來,卻說我一個弱冠少年毆打他,這又是什麼道理?”
蘇縣令一時語塞,心裡不禁有些懊惱,心裡既暗罵這張太公真把衙門當作了他家的奴才,想利用來打擊報復就利用,同時又惱怒徐謙小小年紀居然敢頂嘴,好不曉事。
其實按蘇縣令的想法,既然張家要出氣,大不了把這父子二人拿來隨意捏造個罪名,再讓人打個幾十板子也就是了。可是現在徐謙嘴硬,而且看這徐謙的談吐,卻也不像是個無知的愚民,只怕今日這事會有一點小麻煩。
他正襟危坐,眼眸眯起來,冷冷道:“可畢竟是你傷了張家公子。”
徐謙道:“回大人的話,張家公子是傷了,可是小人也受了傷,大人不問小人傷勢,獨獨看重張家公子的傷勢,卻又是為何?再者,張家公子帶著人侵入我家,指使人動手的也是他,按大明律,莫說是尋常的小民,就算是官府中的差役要上門拿人也需有牌票在身,張公子雖出身士紳之家,卻也是白身,既不是官員差役,又沒有牌票,這是擅闖民宅,他動手打了小人是罪,小人動手打了他,卻是正當反擊,於情於理,都該是大人提拿張公子,問他的罪責才是。”
一番話說得絲絲入扣,而且還搬出來了大明律,根本就一點錯也挑不出來。
原本蘇縣令只當是個賤役愚民,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少年似乎越來越難纏,他抬了抬眼,又看到堂外人影綽綽,顯是一些好事人見到徐家父子被拘拿,又轉移到縣衙來旁觀了,蘇縣令心裡暗暗警惕,瞧今日這架勢,似乎雙方都不肯罷休,都是擺明了想要死掐的,這樁公案想要做到圓滿,既要給張家一個交代,又要給讓這徐家少年甘願領罪,只怕不太容易。
張太公在一旁默默旁觀,見徐謙口舌這般厲害,此時忍不住冷哼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賤役,到了公堂,居然還敢嘴硬!”
徐謙冷言反擊:“好一個恬不知恥的老東西,縱子行兇,竟還敢欺矇上縣,顛倒是非。”
張太公原本是在旁默默觀看,只等這蘇縣令為他出頭,聽徐謙罵他恬不知恥,頓時勃然大怒,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罵道:“狗賤役,真以為沒有王法了嗎?今日若是不整死你這賤役,我張姓倒過來寫。”
徐謙冷笑:“都說張家是士紳人家,原來竟也是浪得虛名,張字倒過來還是個張,連字都不識得,也來冒充士紳?”
第二十二章:我乃忠良之後;你是什麼東西
眼看局面有些失控,蘇縣令又是覺得此案棘手,又是惱羞成怒。
案子其實很分明,按徐謙所說,是張家公子帶著人去了張家,三個成年人硬說被一個弱冠的少年毆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