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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任務,必須留在上海一段時間。她必須要護送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由南京輾轉上海換手,然後繞路杭州和金華,最後抵達南昌。這樣東西非常重要,而且只能由人力輾轉運送,
是密碼本。
江西戰事吃緊,國軍大軍壓境而紅軍節節敗退,現在基本上已經把中央蘇區敗得只剩幾個點了,不日可能就要撤退,假如真的要逃跑,那麼這一路被人追著打的情況下只有把握對方的密電碼才能有活路。潛伏在參謀本部的同志冒死把這份電碼偷了出來,輾轉託人送到上海來換手。傅儀恆此番正好在上海,奉命保護這份密碼本安全離開上海。
讓她來幹再好不過,因為東西就是從王浩蓬的手下人手裡偷出來的,她這個孃家人完全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監視侄女婿有沒有發現這件事,甚至於整個參謀本部有沒有什麼新的動作。甚至於組織上總有一種傾向,認為即便傅儀恆真的在出任務時惹了什麼禍被抓進去,營救也非常容易—她並不是隨便說殺就殺的人。
傅儀恆消想著哪天鬧點什麼事情,讓不論是CC系還是戴笠或者都覺得自己和組織上是鬧掰了才好,雖然她沒有那個當雙面間諜的心思,但為了方便行事,不得已也要為之。
華界的餐館早已換了老闆,他們見面的地點也改成了公共租界的一家白俄餐廳。約定非常簡單,情況安全的話,下午一點,餐廳見。如果沒有見到人,證明情況不安全,那就下午五點,華界的一家餐廳拿東西就行。傅儀恆莫名有一種預感,今天只能在長三堂子見,最近風聲這麼緊,尤其是姜希澤回來了,據傳他是個到哪裡都喜歡管一管抓一抓的人,雖然他的主業是對外軍事情報,但是戴笠的徐恩增的事情他都會因為交情和麵子而參與處理。可能唯獨有他,似乎不害怕王亞樵之流,一樣大模大樣的在上海行走,根本不擔心那個瘋子會一起把他也給弄死—弄死他,再殺了戴笠,取□□的人頭還有何難!
她一邊想著,一邊警惕的往白俄餐廳走,慣於這樣一心幾用—也不說定是好漢瞧得起好漢呢?姜希澤儘管自詡無所不為,但是從來不主動參與這些黨爭,他現在一心對抗外侮。或者王亞樵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考慮範圍內,畢竟本來姜希澤負責的是軍事情報,不是□□身邊的衛戍。
但是終究不能小覷了他,傅儀恆四下看了看,確定安全,舉步進門,這個侄女婿是身邊的□□,總要做好哪一天又打起來,比現在的情況還要危急萬分的大決戰的時候,他們就是敵人,是徹徹底底的敵人。
開啟餐廳門,準時,但人不在。傅儀恆心說果不其然,兀自坐下吃飯。一邊吃一邊想,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覺得既然姜希澤與自己的關係如此近,應該是套取情報的最好情況,她只好苦笑然後對人家講,我看著那孩子長大,他太聰明瞭。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多好的人,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她準時從餐廳出來,叫黃包車前往華界。說來那家長三堂子的先生和自己有交情,否則斷然不會選擇去那裡接頭。三十分鐘,她就到了地方。幽深的巷子中間的那一戶,敲開門,是熟悉的黃三姐,“三姐。”傅儀恆低聲道,臉上帶著笑意—向來膽小的黃三姐都這麼輕鬆,想必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黃三姐側身讓她進去,“你自己上去吧,先生在樓上等著呢。”傅儀恆知道她是習慣守門了,於是點頭感謝,快步上樓去。
閨房很漂亮,黃毓琇坐在煙榻上認認真真的燒一筒煙,銀菸斗盡頭是一簇火苗,黃毓琇知道是她來了,頭也不抬,只等著把煙點著了,調價反射的想把煙筒遞過去,“不是鴉片。”傅儀恆還是拒絕,自顧自掏出香菸盒子晃了一晃,黃毓琇只好把煙筒暫時放下,給她倒上一杯茶,說:“你又要抽那些洋菸。”“你知道我用不慣煙筒,水煙也不抽。”“我是知道,不知道的,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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