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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啊,你看她,就是特別欣賞的她的樣子;她看你,就是,就是。。。”“就是什麼啊?”“我也不知道,就是挺特別,形容不出來。”“你啊你。”王霽月聽完了,沒聽到什麼新鮮說法,便起身想走。“欸,姐姐姐姐。”“怎麼啦?”“你到底喜歡姜家姐姐哪一點啊?”“誰說我喜歡她啦,她那麼個人,”“那你,那你,那你欣賞人家哪一點呢?”
王霽月想了想,到底是欣賞她哪一點呢?
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自己以為她是自己向來避之不及的那種大家千金;後來她身上那種北方長大的女子的大氣不羈吸引了自己,與她相處,讓自己覺得放鬆舒適;到了後來,她甚至總是能在逗姜希婕的時候找到各種各樣的徹底的快樂,她有時候氣勢洶洶的揭竿而起,有時候垂頭喪氣的放棄抵抗,但是和她鬥嘴總是能因為她和自己一樣的廣博而獲得樂趣;再到後來,上了大學,她被姜希婕的認真倔強所感動,忙碌的疲倦的確總是在為自己好幫自己忙的她,總是在幫自己抵擋討厭的范進羅密歐的她,王霽月覺得感動,因為姜希婕做的已經超越了她自己的期望;而最近,那個哭泣的姜希婕,那個不願意詳說的姜希婕,那個微笑的姜希婕,微笑如夢,微笑如謎。。。
她喜歡她,這自是沒錯,她不否認。只是多喜歡而已。以前的姜希婕讓她覺得一眼即可看透,澄澈如水不帶雜質;而現在的她。。。
“姐姐?”王嬋月伸出手指在姐姐眼前晃了晃,“你發什麼呆啊?累了嗎?”“是啊。。。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其實跟姜希婕在一起的時候,理應是從來不累的。
然而日子終究這麼過了,中原烽火漫天,一度傳言傅封琅未必能親自來出席婚禮—天知道那個時候仗打的完與否。當然政治婚姻的說法也是甚囂塵上,讓人不堪其擾。姜同禾自己沒時間管,遂把妻子打發到上海處理。七月中旬,天氣熱得不行,好似梅雨已過就迫不及待了似的。一個半月過去,姜希婕每週末去滬東公社,每週隔兩天就會去王家—實際上她巴不得天天去,但縱使王霽月不嫌棄她,她也不好意思老是去打擾瘋狂備考的王嬋月;二來,她忽然發現了可以讓她稍微釋放自己心事,即便不是直白訴說的夥伴—Kitterlin。 放了假的Kitterlin教授變得很閒,放下了作為教會學校教授的架子,甚至是規矩,便開始帶著姜希婕四處遊玩。金髮碧眼的美國教授饒是膽大,姜希婕開車技術很有些驚險,她也照坐不誤。平日裡姜希婕雖然也逛街也買東西,但是對於Kitterlin身上那濃濃的香水味卻從來沒有一絲好奇—淨覺得濃了。Kitterlin笑她不識貨,可自己又豔羨學生身上華美的高叉旗袍,二人遂達成協議—Kitterlin帶她去買西方人用的香水口紅,姜希婕帶她去做一身漂亮旗袍。姜家用慣了的老裁縫見了Kitterlin,心裡那個驚,卻礙著好教養不敢表露,只得按程式該量的量該選的選。
然而這旗袍一做就是一個半月。原因是師傅從來沒有給這麼大個子的女人做過旗袍,頗為手生,需要小心。這隔三差五來看一看,看完了Kitterlin就心情很好的帶姜希婕去買化妝品,教她化妝。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到喜歡的咖啡廳去坐一坐。每每落座,Kitterlin必然點燃一支菸,認真吸上一口,長出一口氣再將煙霧吐出。
“你知道嗎?”Kitterlin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姜希婕說,“我很羨慕你。”姜希婕尷尬的笑笑,“羨慕什麼?羨慕年輕嗎?”“不是,年輕沒什麼好羨慕的。誰都年輕過,誰也都會老。”服務生把咖啡送了上來,Kitterlin依舊要的是不加奶也不加糖的黑咖啡。她呷一口,頗為滿足的點點頭,然後說到:“謝謝。我是羨慕你,和你喜歡的人能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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