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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晚都抱著ares趴在書桌上，看著表數著時間等榮裕回家。

那晚留下小傷口早就在榮裕細心的治療下恢復了。

盛奕一直在期待著第二次。

榮裕那之後卻再也沒有碰過他。

就好像那晚的事是酒精催化下發生的意外。

好幾次他在被窩裡主動摸榮裕，榮裕也只是避開，抓住他的手讓他睡覺。

盛奕隱約覺得榮裕好像又有點不對勁兒。

但又猜不到榮裕在想什麼。

他一向看人很準，只有榮裕，好像對他開了一個天然防火牆。

因為兩人太熟悉了，反而讓他看不透。

只能敏感地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煩惱地猜著榮裕的心思，盛奕等到凌晨一點，皺著眉頭趴在卷子上睡著了。

榮裕回到別苑，路過書房看見裡面的檯燈亮著，輕輕推開門，看見蹙眉趴在桌上睡得很不安穩的男生。

ares在盛奕的腿上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看見他發出很不友善地&ldo;嗯&rdo;聲。

這段時間ares還是對他很不友善。

榮裕大概知道原因。

ares是一隻自我意識很強的狗，不喜歡被人類控制約束，強迫它做不喜歡的事。

所以這段時間榮裕沒有再強行讓ares出門散步。

把盛奕抱到床上，榮裕洗完澡換了睡衣，去給ares的飯碗裡倒狗糧。

只有這個時候，ares才願意與榮裕和平相處。

因為忙著吃，小東西根本沒有功夫生榮裕的氣。

榮裕蹲在狗碗旁邊，試探地伸手摸了摸ares的頭，微微勾起唇，&ldo;要是你哥哥還在，它一定很喜歡你。&rdo;

ares把頭埋進碗裡，躲了一下榮裕的撫摸。

榮裕把手收回來，起身走到臥室門口。看了會兒把手臂搭在頭上熟睡的盛奕，他把門留了一個縫，安靜地進了書房。

跨年那天，榮裕晚上回來得早了些。

盛奕在家等了他一天，聽見門鎖解鎖的聲音，提前去守在門口。

榮裕剛拉開門，盛奕笑眯眯撲上去掛在他脖子上，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ares在盛奕身後嫉妒地&ldo;嗚嗚嗚&rdo;。

榮裕摟住盛奕的腰，打量著他的笑容，也微笑了笑：&ldo;怎麼這麼開心？&rdo;

盛奕立刻伸手去翻榮裕的兜。

手在兩個空蕩蕩的大衣口袋裡一頓，盛奕笑容淡下來，不太滿意地抿了下唇，&ldo;別跟我說你忘了。&rdo;

&ldo;忘了什麼？&rdo;榮裕只是看著他。

&ldo;……&rdo;

盛奕瞪了他幾秒，冷著臉抱起ares進了書房，&ldo;砰&rdo;地一下關上門。

抱著ares倒在書房的沙發上，盛奕心裡還在上火，用力摸了把ares的狗頭，&ldo;這個沒心沒肺的……ares，幫我出去咬他一口。&rdo;

ares趴在他的胸口上開心地啃他的手指頭。

盛奕把手指從ares的嘴裡拿出來，從睡褲兜裡摸出一個自己畫的賀卡。

盯著精心畫了封面的賀卡，盛奕失落地把賀卡用力塞進沙發縫裡。

他和榮裕從小到大，每次跨年都是一起過。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就養成了每年跨年都要給對方寫賀卡的習慣。

把這一年想對對方說的話寫進去。

他一個失憶的人都記得，只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