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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寒,人如其名,酷得象冰,平日裡很低調,幾乎不與人打交道,像個悶口葫蘆。江上雲與他同在丁字分院,卻從沒有說過一句話。只知道他是天道要塞四大家族中馴獸師秋家子弟,偶爾見他揹著一張獵弓,獨自進山狩獵魔獸。
秋傲寒從不與人爭鬥,江上雲也不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前世姐姐從絕嶺村回來,提到秋傲寒之死,連道了三聲“可惜”。
“天道宗外門最強弟子不是薛乘風,無論天賦還是實戰能力,他都比不上秋傲寒。”
“秋傲寒用最後一支箭引開狼群,否則我沒法活著回來。”
姐姐這兩句話,時隔十三年,江上雲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就憑他前世救了姐姐的命,今生我也要讓他活著回來。”
一念至此,江上雲走到秋傲寒跟前,含笑道:“秋兄,早上好。”
秋傲寒似乎沒想到他會過來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愣了一下,點頭致意,卻沒回話,顯得有些傲慢。
江上雲本身也是一個比較內向、不擅長交際的人,能夠理解內向之人,對方不是真的傲慢,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陌生人打交道。
他發覺秋傲寒一直在瞅自己的弩弓,便摘下來遞了過去。
秋傲寒接過弩弓擺弄兩下,搖頭道:“靠這玩意對付霧狼,不行。”
“還請秋兄指教。”
“上箭慢,射程短,縱然一擊命中,威力也不足以殺死霧狼,受傷的霧狼,會瘋狂報復,不會給你重新裝箭的機會。”
江上雲點了點頭。秋傲寒對弩弓和霧狼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見他對狩獵之道頗有心得,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不需要直接射殺霧狼,只要射傷就夠了。”江上雲從挎包裡掏出一個藥瓶,“拿著這個,抹在箭上。”
秋傲寒開啟瓶蓋,見是白色乳膏,狐疑地嗅了嗅,抬頭問:“這是什麼毒藥?”
江上雲神秘的笑笑,“用過你就知道。”
秋傲寒半信半疑,“我會試試看,希望真的有效。”
這時,又有兩條身影飛掠過來,一個是精神萎靡的中年男子,另一個是神色倨傲,腰懸鑲鑽寶劍的華服少年。
那中年人一身濃烈刺鼻的氣味,彷彿在藥罐子裡泡了三天三夜,一過來就笑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對江上雲這個初次見面的,也是熱絡得很。
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叫白樂平,不過宗門內很少有人記得他的本名,都叫他老白。
老白是真老,入門有十多年了,至今還是外門弟子。
武道世界,強者為尊。資歷若與實力不相配,便無法贏得尊敬。老白年近三旬還在外門混跡,修為卡在聚氣期超過十年,至今未能突破,早已淪為笑柄。
這人活得很沒尊嚴,卻有一點好處,麵皮夠厚,刀槍不入,任你如何譏笑,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毫不介意。
那華服少年,態度與老白截然相反,只向楚狂徒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其他人則淡淡掃了一眼,根本不屑開口。老白湊過去套近乎,他揮揮手,示意走開,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江上雲皺了下眉,對這位薛乘風薛公子,前世他便印象不佳,今世重逢,依舊毫無好感。
這薛乘風出身不凡,乃是天道要塞四大家族之首薛家的二公子。其父薛天行貴為天道宗副宗主,兼任天道要塞城衛軍大統領,地位之高僅次於宗主方天豪。其長兄薛驚鴻,年方十八修為便突破靈體期,天道宗核心弟子排名第二,在整個中洲域都是出了名的天才。
至於他本人,投了個好胎,天賦相當不錯,修為聚氣十重,號稱外門第一高手,倒也沒有多大水分。畢竟他所學功法武技都是最好的,靈石之類修煉資源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