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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上雪看出她的顧慮,淡然笑道:“我弟修為雖低,實戰能力堪比闢海初期武者,對付那頭雪熊應是有驚無險,玉不琢不成器,這樣的磨練對他很有好處。”
高玉竹與羅騰對視一眼,神色都是將信將疑。
當初在獄門堡,他們領教過江上雲的劍術與智慧,的確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然而與那雪熊相比,畢竟差了一個修為境界,只憑劍術與機智,恐怕彌補不了這形同鴻溝的巨大差距。
在圍觀眾人緊張地注視下,江上雲從容登上山岡。
“江家族會大比,參加比武的年輕俊傑,不乏實力勝過雪熊者,我若連這頭雪熊都對付不了,談何一鳴驚人。”
思索間,江上雲停下腳步。對面一頭身高丈二的巨熊,背靠石壁人立而起,衝他呲牙咧嘴,連聲咆哮。雪白的熊皮上染有斑斑血跡,看上去倍顯兇惡。
“嗷嗚——”
雪熊發覺有人靠近,發出一聲恐嚇式的咆哮,聲如雷鳴,滾滾而來,震得耳膜生痛,並有一股腥風從他口中噴湧出來,顯示出嗜血的秉性。
江上雲感覺到巨獸兇猛的氣勢,身體本能的戰慄起來,緩緩吐出一口白霧,驀地激發剛之劍勢對抗它的威壓。
轟!
亂石崗上,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反倒壓迫的雪熊悚然而驚,咆哮聲戛然而止,向後縮了縮身子,盯著那周身籠罩金色氣息的少年,猩紅的眸子裡,流露出濃濃的警惕。
山崗下,羅騰、高玉竹等人見此情景,亦是大為驚訝。
兩個月前,在獄門堡,他們領教過江上雲的“劍勢”之威,不過當時江上雲的劍勢無色無形,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今卻是輝煌燦爛,若有實質,分明是在劍勢之中,融入了某種奧義。
高玉竹不由回頭望向江上雪,卻見她負手而立,眺望山岡,美麗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對弟弟那直衝雲霄的劍勢,已然見怪不怪。
“難怪江師姐對弟弟信心十足,小小年紀便觸控到了奧義,戰鬥力自然遠非尋常聚氣後期武者可比,不過,那雪熊可是皮糙肉厚,更兼天生神力,能夠舉起萬斤巨石,綜合實力相當於闢海中期武者,江師弟只憑奧義劍勢,恐怕還不足以戰勝它。”
懷著顧慮,再次仰望山崗。
那雪熊受江上雲凌厲的剛之劍勢壓迫,渾身肌肉繃緊,體表浮現一層藍色氣流,如同穿上鎧甲,護住胸腹要害。那藍色氣流還蔓延到整條右臂,顯得格外詭異。
“這畜生釋放護體真氣了,”羅騰臉色凝重,“這雪熊修煉的真氣,來自血統傳承,屬性為冰,奇寒無比,江師弟可千萬別被那藍色氣流碰到,否則當場便會被凍成冰雕!”
方才他與高玉竹率隊圍攻雪熊,正是因為低估了那冰藍真氣的威力,數名隊友格擋熊爪之時,當場遭冰藍真氣凍僵,不得不放棄圍攻,撤退下來搶救隊友。
亂石崗上,江上雲見那雪熊激發冰藍真氣,亦是面色凝重。
婆娑世界,不單人類能夠修煉武道,凝鍊真氣,魔獸亦有同樣的天賦和本能,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在魔霧籠罩的環境裡求生存,選擇了相同的進化道路。
區別在於,人類的武學多半來自師徒相授,秘籍載錄,傳播比較廣泛。而魔獸大多智慧有限,沒有武學宗派,沒有成熟的師徒體系,更不會撰寫和閱讀武功秘籍,它們的武學傳承,全都源自血脈基因。
一頭魔獸自誕生之日,如同不用人教就會吸奶,吸收天地靈氣是其本能,彷彿記憶中自帶一門基礎內功。
至於這先天內功的品級優劣,完全由其血統決定,龍鳳等神獸的後代,其血統傳承自然與霧狼之流天壤之別,而血統的優劣,直接決定了魔獸的成長上限。
比如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