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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鐵城聞言臉色大變,憤然道:“老二,你向來足智多謀,今次做事怎麼不動腦子!你自作主張,可給我出了難題,那太白金英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以之鑄劍,我可沒把握一次成功,這樁生意不接也罷。”
江上雲聞言暗自點頭:“父親拒絕鑄劍,雖然有損聲譽,卻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若勉強為之,恐怕不光要賠上一大筆錢,還要砸了江家的招牌。”
太白金英這種金屬非常特殊,拿來鑄劍固然很好,對鑄劍師來說卻形同噩夢,避之唯恐不及。
因其對溫度非常敏感,淬火時機只有短短一瞬,稍縱即逝。一旦錯過最佳時機,這昂貴的天階金屬,就會變成一堆廢鐵。
“這些內情薛家可能不懂,但江東流出身煉器世家,怎會不知,分明是存心給爹出難題。”一念至此,江上雲對那位“笑面虎”似的二叔越發興起戒心。
“呵呵,大哥,我也知道鑄造白金劍並非易事,可你畢竟是天道要塞首席鑄劍大師,你要不行,我還能找誰?這樁生意是薛統領親**代下來的,小弟我在城衛軍混口飯吃不容易,如何敢拒絕頂頭上司的吩咐?倘若開罪了統領大人,不光我個人要吃排頭,往後江家也別想再跟城衛軍做生意了。”
江鐵城一聽這話,臉色越發難看。
誠如江東流所言,薛家萬萬開罪不得。城衛軍是江家最大的客戶,萬一薛天行一怒之下取消江家的武器訂單,打鐵街上至少一半店鋪要倒閉。
正左右為難時,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呵呵,江大爺,江副統領,白金劍可否鑄好?我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了。”
一個白胖中年,身著錦袍,負手走進鑄劍坊大門,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江鐵城苦笑道:“薛管家,非常抱歉,這口劍我沒有把握鑄造成功,為免浪費材料,您還是另請高明為好。”
薛管家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淡淡道:“江大師拒絕鑄劍,我是無所謂,就怕統領大人不高興,事情傳揚出去,有損江大師的威名,保不準有人懷疑:所謂的‘天道要塞首席鑄劍師’,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你少在那裡冷嘲熱諷,鑄劍師也不是神,誰都有沒把握的時候,我爹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天道要塞首席鑄劍師這個名號不是我爹自封的,誰敢說我爹名不副實,自己來鑄造一口白金劍試試!”江上雪忍不住火氣道。
江東流連忙瞪了她一眼,沉下臉道:“雪兒,有你這麼跟薛管家說話的嗎?別叫外人笑話咱們江家沒有教養!”
江上雪冷笑一聲,道:“二叔,我爹還沒說話,輪不到你教訓我,就算我沒教養,總比某些人吃裡扒外強。”
這話說得一針見血,江東流氣得臉龐一陣抽搐,額頭浮現青筋:“你、你這丫頭,還敢頂嘴,太不像話了!”
薛管家擺擺手,阻止江東流發作,笑眯眯的打量江上雪:“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吧?好潑辣的脾氣,難怪我家大少中意,他常說‘男子漢就要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玩最辣的女人’,過了年江小姐就要升格為薛家少奶奶,老奴先給您請安了。”
江上雪怒道:“少在那裡自作多情,我可沒打算嫁給薛驚鴻。”
薛管家淡淡一笑:“江小姐眼界很高啊,連我家大少都看不上,這城裡還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可惜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江家總不至於讓個女流繼承家業。”
江鐵城也忍不住火氣了,道:“薛管家,我們江家的私事就不勞你操心了,雪兒的婚事且不說,她的煉器技藝已然盡得我的真傳,加以時日必定青出於藍,繼承家業有何不可。”
薛管家眼睛一眯,嘿嘿笑道:“原來江小姐還是一位天才煉器師,這倒是我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