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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絨開誠道:「你真的相信他殺死的那條毒龍,不會在你身上覆活?」.謝曉峰道:「絕不會。」
鐵開誠道:「可是你已經知道他劍法中所有的變化,也已經看到了他最後那一劍。」
謝曉峰道:「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同樣使出那一劍來,那個人當然是我。」
鐵開誠道:「一定是你。」
謝曉峰道:「但是我已經終生不能再使劍了。」
鐵開誠道:「為什麼!」
謝曉峰沒有回答,卻從袖中伸出了一雙手。他的兩隻手上,拇指都已被削斷。
沒有拇指,絕不能握劍。對一個像謝曉峰這樣的人來說,不能握劍,還不如死。
鐵開誠的臉色變了。謝曉峰卻在微笑,道:「以前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寧死也不會做。」
他笑得並不勉強:「可是我現在想通了,一個人只要能求得心裡的平靜,無論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鐵開誠沉默了很久,彷佛還在咀嚼他這幾句話裡的滋味。
然而他又忍不住問:「難道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亍.」謝曉峰道:「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平和安詳:「我只知道一個人心裡若不平靜,活著遠比死更痛苦得多。」
他當然有資格這麼樣說,因為他確實有過一般痛苦的經驗,也不如接受過多少次慘痛的經驗後,才掙開了心靈的枷鎖,得到解脫。
看到他臉上的平靜之色,鐵開誠終於也長長吐出口氣,展顏道:「現在你準備到那裡去!」
謝曉峰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已經應該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沒有回去之前,也許我還會到處去看看,到處去走走。」
他又笑了笑:「現在我已經不是那個天下無雙的劍客謝三少爺了,我只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人,已不必再像他以前那麼樣折磨自己。」
一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要攸個什麼樣的人?通常都是由他自己決定。
他又問鐵開誠:「你呢?你想到那裡去!」
鐵開誠沉吟著,緩緩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應該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沒有回去之前,也許我還會到處去看看,到處去走走!.」謝曉峰微笑,道:「那就好極了。」
這時清澈的陽光,正照著他們面前的錦繡大地。
一這是個單純而簡樸的小鎮,卻是到泰山去的必經之路。他們雖然說是隨便看看,隨便走走,卻還是走上了這條路。有時侯人興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你放出去的風箏一樣,不管風箏已飛得多高,飛得多遠,卻還是有根線在連繫著。
只不過這條線也像是系在河水中那柄劍上的線一樣,別人通常都看不見而已。
這小鎮上當然也有個不能算太大,也不能算太小的客棧。這客棧裡當然也賈酒。
鐵開誠道:「你有沒有見過不賈酒的客棧!」
謝曉峰道:「沒有。」
他微笑:「客棧裡不賣酒,就好像炒菜時不放鹽一樣。不但是跟別人過不去,也是跟自己過不去。」
奇怪的是這客棧裡不但賣酒,好像還賣藥。
隨風吹來的陣陣藥香,比酒香還濃。
鐵開誠道:「你見過賣藥的客棧沒有!」
謝曉峰還沒有開囗,掌櫃的已搶著道:「小客棧裡也不賈藥,只不過前兩天有位客人在這裡病倒了,他的朋友正在為他煎藥。」
鐵開誠道:「他得的是急病」掌櫃的嘆了口氣,道:「那可真是急病,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就病得快死了。」
他忽然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又陪笑解釋:「可是他那種病絕不會過給別人的,兩位客官只管在這裡放心住下去。」
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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