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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索性成全了他?胡大爺幾時變得連人都不敢殺了!」
她的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嬌弱而柔媚,話中卻帶著貓爪般的刺。
胡大爺眼睛裡立刻又露出兇光,冷冷道:「你幾時見過我胡非殺過這樣的無名小輩。」
貓一樣的少女又契契的笑道:「你怎知道他是個無名的小輩亍他年紀雖輕,可是年輕人里名氣大過你的也有不少,說不定他就是武當派的曹寒玉,也說不定他就是江南紫衣袁家的大少爺,你心裡一定就在顧忌著他們,所以才不敢出手。」
胡非的一張臉立刻漲血紅,這少女軟言溫柔,可是每句話都說中了他的心病。
他知道曹寒玉和袁家兄弟都到了這裡,這少年若是沒有點來歷,怎敢在他面前無禮?
小弟忽然道:「這位胡大爺莫非就是紅旗鏢局的鐵掌胡非!」
胡非立刻又挺起了胸膛,大聲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點見識。」
江湖豪傑聽見別人知道自己的名頭,心裡總難免有些得意,如果自己的名頭能將對方駭走,那當然更是再好也沒有。
小弟卻嘆了口氣,道:「我也想不到。」
胡非道:「想不到什!」
小弟道:「想不到紅旗鏢局居然有這大的威風,這大的氣派,連鎳局一但小小的鏢師,都能擺得出這大的排場來。」
這樣的鮮元怒馬,95車美人,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鏢師能養得起的。
紅旗鏢局的聲譽雖隆,總鏢頭「飛騎快劍」鐵中奇的追風七十二式和二十八枝穿雲箭雖然是名震江湖的絕技,可是鏢局裡的一個鏢頭,月俸最多也只不過有幾十兩銀子。
胡非的臉漲得更紅,怒道:「我的排場大小,跟你有什關係!」
小弟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非道:「你姓什?啡什?是什來歷!」
小弟道:「我既沒有姓名,也沒有來歷,我我」這本是他心裡的隱痛,他說的話雖不傷人,卻刺傷了他自己。像曹寒玉那樣的名門子弟,提起自己的身世時,當然不會有他這樣悲苦的表情。
胡非心裡立刻鬆了口氣,厲聲道:「我雖不殺無名小輩,今日卻不妨破例一次。」
他的人已箭一般竄出車廂,鐵掌交錯,猛切小弟的咽喉。
小弟道:「你雖然肯破例了,我卻又改變了主意,又不想死了。」
這幾句話說完,他已避開了胡非的二十招,身子忽然一輕,「嗤」的一聲,中指彈出,指尖已點中了胡非的腰。胡非只覺得半邊身子發麻,腰下又酸又軟,一腿條已跪了下去。
那貓一樣的女人,道:「胡大鏢頭為什忽然變得如此多禮!」
胡非咬著牙,恨恨道:「你你這個契裡扒外的賤人」那貓一樣的女人道:「我契裡扒外幹我契了你什?憑你一個小小的鏢師,就能養得起我!」
她看著小弟,又道:「小弟弟,你剛才只有一樣事看錯了。」
小弟道:「哦!」
貓一樣的女人道:「一直都是我在養他,不是他在養我。」
胡非怒吼,想樸過去,又跌倒。
貓一樣的女人道:「最近你契得太多,應該少坐車,多走路。」
她用那雙新月般的眼睛看小弟:「可是我一個人坐在車裡又害怕,你說該怎辦呢?」
小弟道:「你想不想找個人陪你!」
貓一樣的女人道:「我當然想,想得要命,可是,我在這裡人地生疏,又能找得到誰呢?」
小弟道:「我。」
胡非一條腿跪在地上,看著小弟上了車,看著馬車絕塵而去,卻沒有看見後面已有人無望無息的走過來,已到了他身後。
車廂裡充滿了醉人的95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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