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5 頁)
馬所長是馬家莊村主任馬建國的兒子,胖子在開燈的那一刻就已經確認了。相貌上頂多有個兩三分像吧,眼神卻是同樣的陰鷙,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來。可以確定跟鄰居沒啥關係,雖然鄰居也姓馬。即使和鄰居有關係,也說明生親不如養親。
既然如此,馬所長的來意也就昭然若揭了。
胖子提起這個茬,也不過是知會馬所長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大家都清楚,無須藏著掖著的讓人瞧不起。
“和為貴嘛,馬主任說得對。”馬所長只是淡笑了一下,仍然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不就是一張賣房文書嗎——且不說那就是一張沒有法律效力的廢紙,騙騙不識字的農民而已,還當真了——你能拿到手,也得能交得出去不是?也得分交給誰不是?
把姿態調到最低以後,馬所長居然八風吹不動了。你有關係,你的後臺過得硬,兄弟啥話也不說。你沒關係,你的後臺靠不住,老子管你說啥呢!
如果他面對的是兩個普通老百姓,一無手段——這個胖子有,二無背景——這個郎苑有,馬所長恐怕早就展現出梟雄的另一面了吧?雖然他並不瞭解實情,只是被胖子震懾或者說唬住了而已,暫時收起了獠牙。
賣啥嫖啥的行政處罰,實在是太過“人民警察為人民”了。罰款也罷,拘留也罷,通知配偶或者單位領導來領人也罷,都不足以平胸中惡氣——人活一口氣嘛,氣不通則痛。
最正常的是,先關進小黑屋裡暴揍三五天再說。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知道馬家莊是誰家的嗎,知道陽角鎮是誰家的嗎?
不知道?那就打得你知道!
所以馬所長親自上陣,只帶了四個專幹髒活的聯防隊員,抓了人也不會帶回派出所。
馬家勢力雖大,畢竟比天下無敵略差。馬所長也知道,出了陽角鎮,惹不起的人太多了。所以動手之前,問清楚來路就很有必要。尤其是像床上的狗男女這樣的,都囂張得沒邊了,唯恐事兒不大的主兒,不可輕動啊!
畢竟截止目前,吃了虧的是馬家,受了委屈的還是馬家,而這對狗男女身上連毫毛都沒掉一根。你再是強龍,來到陽角鎮地面上,總要講講道理吧。頂多馬家再付出些誠意,說不定還可以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打不相識,壞事變好事,人生無常啊,年輕人不懂的。
馬所長倒是不知道,今番硬生生打斷了初哥和初妹本應載入史冊的第一次,耽誤了人家身上掉毛,此仇也大了去了,略小於殺人父母吧,定罪量刑可參照奪人妻子——狗男女也覺得吃了虧,受了委屈呢!
當然還有一種極端情況,不可輕用的。比如馬家的採石場,年年出事故,天災**擋不住。這是對付窮橫的,也就是窮人長了硬骨頭,得給他砸了。
另一種極端情況,更不可輕用。“打了小的,惹出來老的”?那就乾脆把小的打死好了,讓老的找不著。比如,政府招待所年久失修,亂拉電線,亂用大功率電器,天乾物燥的,很容易失火啊!
發生這種事情呢,我們也很難過,逝者已矣,還請節哀順變……
“馬所長,要不要賭一把?”胖子突然話風一轉,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雖然馬所長的歲數比胖子和郎苑加起來還要富裕,確實是夠老。
“哦?賭什麼?”馬所長很有興致的樣子,陪著你聊唄。
“就賭你的仕途如何?”胖子開啟了話癆模式。
反正馬所長的姿態足夠低,一直站在床尾半米處,這都十多分鐘了,絲毫不見累,更不見煩。
“說實在的,我和夫人呢,只是偶然踏足貴寶地。你的那些破事呢,本來我也懶得管的。比如,以這張文書為引子,查一查你縱容親屬強買強賣如何?查一查你家的採石場如何?還有沒有其它的問題?憑直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